以为石远走了就能睡好觉的苏碧,当夜却没有睡着。在街上的时候人多没有察觉,回到了家里,一个人不免觉得冷清起来。
圆月c月圆c人团圆,苏碧抱着被子,忽然很想很想石远,他要是能一直在她身边多好
元宵灯会场面盛大,组建非一日之功,赏灯的时间各地略有不同,多则十天,少则三天。后来几天苏碧却兴致缺缺,还是芊芊期期艾艾地说,过了元宵陈寡妇也不愿出门了,月下私会之事,她一个人不好前去
苏碧才与她又去了两回,那卖灯的小哥与苏碧几次照面,发现她都是独身一人,竟把她当成了被情郎抛弃的可怜人,言语之间不免表露出来。苏碧一恼,后来说什么也不肯跟芊芊去了,只窝在家中做针线。
已是一月下旬,苏碧想到桂花,记得她提过开春前家里就要为其办婚事。苏碧出嫁的时候,桂花送的一篮子鸡蛋,自小的闺蜜,情谊不必多说,礼品什么亦不能敷衍了事。她思来想去,准备亲手绣个大件的绣品当做贺礼,用的上好的丝绸做底,绣上蝶恋花的图案,绣线中还加了金线做点缀,务必要看起来上档次。
桂花娘那小气样儿,多半不会花大价钱给女儿办嫁妆,用这个给桂花添妆,一来是亲手做的,心意尽到;二来,有个好东西压箱,也让她面上好看点。苏碧做自己的嫁妆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
芊芊后来上门央了苏碧几次,见她不为所动,只顾紧赶慢赶的做绣活,也渐渐不来打搅她了。
苏碧锁在家中几日,直到灯会快结束的时候,才开门出了房门。原因很简单——石远忽地回来了!
已是灯会的最后一天,苏碧见到风尘仆仆的丈夫,眼前一亮,然后二话没说,不容置疑地让去洗了澡净了面,最后还拿出一件他还没有穿过的长袍来,非要他穿上。
每次回到家,小媳妇总嫌他脏,石远已经习惯了,但他一进家门,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要求烧水洗澡,这也就罢了,让他囧囧有神的是,苏碧不顾他平时的穿衣习惯,非要他换上长袍。要知道他到家的时辰已经快是掌灯时分了,一番折腾,天已经暗沉下来了,不吃了饭,咳咳,准备好生歇息去,穿这种偏正式的衣服不是别扭得慌嘛。
等他无奈的换上衣服,苏碧围着他打量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家相公除了黑了点c偏壮了点,活脱脱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看苏碧用奇怪的眼神把自己周身的瞅了一遍,石远一头雾水只觉寒碜得慌,等看到苏碧没说什么就回屋了,他跟了上去,没想到门当着他的面就被关上了。
苏碧清脆的嗓音传来:“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好。”
被撇在外面的石远:“”能告诉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吗?
所幸苏碧并没有让丈夫等太久,真的是一会儿就把门打开了,只见她上身藕色半臂,下着玄色暗绣长裙,挽着的发髻倒没怎么变,想是为了赶时间,只是戴上了捻金雪柳c并一对点翠蝴蝶对簪。
她欢欢喜喜的走到石远身边,挽起他的手臂,笑道:“相公,我们出去赏花灯吧。”
石远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这长袍和苏碧身上穿的,花纹颜色,俱十分相似。瞅着身边人的笑颜,他有些昏头昏脑的被往外拉走,原先打算的回到家就亲近她的决定,被苏碧不按牌理的举动,悄然打散了。
到了外面,石远没再让苏碧挽着他,人来人往的,即使是夫妻也觉得不像样。苏碧好心情的弯起嘴角,没说什么就乖乖的放手了,她那兴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第一次来灯会玩耍。
苏碧笑眯了眼,乐道:“我早就想你这样和我一起出门玩耍了。”
石远想起元宵前夕,她开心送他出门的场景,又看了看她现在的样子,心头酥软,过节时,她一个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