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申公豹,打神鞭高高祭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击下,灿灿金光晃得人目不见物,只剩下金灿灿一片。
面对着打神鞭,申公豹不敢怠慢,双肩一晃,身体两边竟然出现几道虚影,紧接着整个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虚无。打神鞭悬在半空,竟然落不下去。没想到,申公豹失了ròu身之后,一身修为竟然更进一步。突然,如屏面前的空间轻轻一dàng,一柄短刃在她三尺之前出现,朝着膻中大穴刺来,如屏再想抵御已经是来不及了,就是地听、如心等人也是措手不及。
眼看着如屏就要伤在刀下,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声音虽轻,听在地听的耳朵里,就像是谕旨纶音一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面。“王,你终于还是出手了!在这片土地上,就是三清道尊亲至,也不见得能够讨的便宜,更何况区区一个申公豹。”
一道毫不起眼的黑气卷住了短刃,它就再难寸进,它也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剧烈的跳动,极力的摆脱黑气的纠缠。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黑气转瞬就将短刃缠紧,慢慢的收紧,再张开的时候,中间已经空无一物,而虚空之内,传来一声暗哑的惨号,凭空出现一口鲜血,洒在地上。黑气并无停留,沿着短刃的来路,继续盘旋而去,在空中不断的往复缠绕,在黑气的中间,渐渐的显出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影,正是申公豹。打神鞭蓄势已久,呼啸而下,重重的打在他的百汇穴上,轰隆一声巨响,金光四shè,伴随着四溅的金芒,还有道道血光。
申公豹被黑气紧紧缚住,动弹不得,被一鞭打得耳鼻中喷出红光四shè,身体暗淡了不少。此时,第二鞭到了!
三鞭之后,申公豹被打得身躯晦暗,就连五官内喷出的红气都已经稀薄了许多。
如屏单手抚胸,气喘吁吁,此时一咬舌尖,催动真元,再次催动打神鞭,突然,一条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低声道:“算了,他已经得了蚩尤的秘法,打神鞭已经奈何他不得。”
如屏好不为所动,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是全力的催动着打神鞭,打神鞭在她的催动下不住清鸣,跃跃yù试。阎罗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伸手虚空一抓,已经将鸣叫不停的打神鞭握在手中,轻轻地为她背在身后。与此同时,黑气大盛,越缠越紧,越收越小,渐渐变成了一颗寸许大的黑珠,黑珠无甚光华,表面也是普普通通,与众人脚下的岩石一般无二。可是地听与紫云zhēn rén却清楚地看出其中还有一条虚幻的人影,挣扎不休。
阎罗王一挥手,黑珠稳稳地落到了地听的手上。“这厮得到蚩尤真传,难以猝灭,你去将他镇在黄泉源头。”
如屏的神色出奇的平静,缓缓站直,轻轻地理了理衣裙,对着阎罗王盈盈三拜,轻声道:“多谢大仙替小女子报仇雪恨。”
阎罗王伸手yù扶,手伸到半程转而轻轻一拂,将如屏托起,柔声道:“这都是天意啊。当日令堂也是为你着想,才没有告诉你事情真相,你可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她的一番舐犊之情啊。”
如屏缓缓点了点头。
阎罗王看着她宛若一潭死水的双眸,心中一动,又补了一句:“孩子,逝者已矣,你可要明白她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如屏展颜一笑,又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这笑容是如此催人泪下。
如屏半转身,朝着当年母亲结庐而居的方向三拜,低声道:“母亲大人,孩儿不孝,孩儿有眼无珠,就将一生托付杀父仇人,害得母亲含恨而终。是孩儿不孝!孩儿不敢有负母亲教诲”如心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猛地朝着如屏扑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如屏伸出两根手指,反手只一chā,只见血光迸溅,两根手指深深的chā入了她的双眼。一张天下无双的脸霎时间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