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眼望去便知道她心事重重。原古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放心,不管是天涯海角,我一定陪在你身旁。”
如屏轻轻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两天后,二人越过北疆的雄关,来到了茫茫的雪山脚下。一眼望去,座座雪峰,连绵不绝,直接天宇,只见到白茫茫一片,银光闪闪,不辨天地。原古轻轻地握着如屏的手,两人脚下不停,转瞬间,便到了雪山的顶峰。
手一翻,申公豹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在猛烈的寒风中,毫无功力的申公豹转眼间缩成一团,面色铁青,牙齿间嗒嗒撞个不停,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原古看着倒在地上的申公豹,心中一动。此人虽然狡诈异常,与我有深仇大恨,但是到底也是人中之杰,不该受此大辱。青光闪动,乾坤鼎放出柔和的光华,将申公豹笼罩其内,呼啸如刀的寒风一下子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暖融融的春风,就像是温柔的手,抚尽漫天的寒雪冰霜。
申公豹眼珠一转,慢慢站直了身体,看也不看二人,朝着前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一天一夜过去了,三人还在雪山上转来转去,放眼望去,四面都是白茫茫一片,不辨东西,要找出几十年前埋藏起的一颗宝珠谈何容易?更何况当日的申公豹道法精深,上天入地,转瞬即达,如今却是一个年老体弱的废人?
原古和如屏静静的跟着申公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背影。此人诡计多端,巧舌如簧,就是到了今时今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三个人还是没有找到申公豹所说的藏宝洞。慢慢的,如瓶的神色越来越不自然,充满了焦虑和怀疑,看着申公豹的眼神充满了越来越浓重的敌意;到后来,就连申公豹的脸上都变了颜色,满是惴惴之色;倒是原古一直落落大方,带着温和的笑脸,静静的陪在如屏的身旁,其实,他早就知道结果,这,也许就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终于,在如屏即将bào发的时候,申公豹终于找到了山顶的一处洞府。申公豹大喜过望,哈哈一阵狂笑,竟然一口气没有转上来,一头栽倒。如屏见到洞府,喜出望外,一闪身,抢先进了洞内,原古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
洞不大,洞顶上面有一个磨盘大的圆洞,一道耀眼的阳光从洞中直shè而下,照在洞中仅有的一张石桌上,桌上有一只锦盒,盒盖大开,盒内空无一物,只有厚厚的一层积雪。如屏飞快的身形一下子定在空中,笑脸一下子僵硬了,慢慢的,一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越滚越大,顺着美丽的脸庞滑下。
多日的辛苦和企盼一朝化为乌有,这又如何承受?
如屏伏在原古的怀里放声痛哭,哭声在石洞内久久回dàng,震得洞顶上面扑簌簌落下缤纷的积雪,轻轻地盖在二人的肩膀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如屏才渐渐止住悲声,在原古的怀里沉沉的睡去。原古抱着她备受煎熬,看着沉沉睡去的如屏,他又怎能平静?好几次,真相就要脱口而出,可是,面对着满是希望的俏脸;面对着梨花带雨的娇颜,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只能将秘密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把这痛苦的折磨留给自己。
两人在石洞内一呆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午时,原古才陪着满目红肿的如屏走出山洞,一出山洞,两人大吃一惊:申公豹竟然还以昨日的姿势伏在地上,全身青紫,僵硬似铁,早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这曾经名动天下的真仙,这搅起无尽的风雨、掀起无数巨浪的真仙竟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活活冻死。这以jiān诈狡猾闻名天下的真仙最后竟然化进一片雪白圣洁之中!
看着他,如屏心中一阵淡然,刻骨的仇恨淡了许多,也许,人死了,牵连羁绊的无尽恩怨都随着着凛冽的寒风消散了。原古看着如屏淡然的眼神,心中一暖,单手一挥,申公豹冰冷的尸身飞进了山洞,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