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招揽了四个学生,在家里教学生弹钢琴,一个星期上四节课,一节课八百块,一个星期收入三千二百块,这四个学生跟她住在同一小区,学生的家长特意过来考察了一下学习环境,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算满意。
上午上完课,顾苒收集了家里所有的名牌包包,装进编织袋里,这些包是她以前买的或者顾莱送她的,全都是lvci和di一r等一线品牌的包。
顾苒打了一辆车去南街商业区,那里有一家专门回收世界名包的商城,对她这样的破落户而言,这些包不当吃不当喝的,摆在家里也浪费了,还不如去换成红红的人民币。
月嫂的费用太高了,生孩子她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不能教学生弹钢琴,坐吃就要山空。
顾苒坐在商场休息区的软皮沙发上,等着商城里的专业鉴定人士现场鉴定这些二手包的真伪,全都是如假包换的原装正品,鉴定完毕,专业人士又根据这些包的新旧程度及年限进行估价。
下面就该进入提价砍价时间了,专业人士老谋深算地说出一个数字,等着对方讨价还价。
报价低到令人心寒,顾苒冷冷一扯唇角,不慌不忙地拿起摊放在桌上的二手包往编织袋里放。
专业人士西子捧心般捂着心口给出第二次报价,痛苦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心痛死去。
顾苒还是不满意,提溜着编织袋就走,她宁愿把这些包扔了,也不接受如此侮辱包的回收价。
“罢了罢了。”专业人士仰天长叹一口气,上前几步给出第三次报价。
最后这些包平均以公价的2折回收,顾苒这一堆的包就卖出了五十万。
将五十万现钞放入编织袋,顾苒单肩挎着编织袋去美食街闲逛,边逛边吃,买了一碗剁椒臭豆腐,顾苒边吃边慢悠悠的走向地铁站,突然感觉肩上轻飘飘的,顾苒狐疑地低头,编织包被人剪了一个大洞,里面的钱没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编织袋。
顾苒缓慢地抬头,扭着脑袋四方八面的张望,到处都是匆匆赶路的行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她的钱就这么不翼而飞了,甚至都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没有的。
顾苒杵在原地,低头吃剩下的臭豆腐,没了就没了,她对钱财向来不上心。
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手上的臭豆腐被撞掉了,“对不起,对不起。”年轻的女孩红着脸忙不迭地道歉,顾苒发现自己正杵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挡了别人的路。
“我的钱被偷了,能借我钱坐地铁吗?”顾苒晃了晃空荡荡迎风招展的编织袋。
女孩愣了一秒,随即面色不善地掏出钱包递给顾苒十块钱,扭头就走。
顾苒扔了编织袋,临时改变路线去大院。
想给顾莱打个电话的,才发现刚才手机连同钱一起被偷了,站岗的士兵不放她进大院。
顾苒想借个电话打打,见她拿不出任何证件,士兵神情肃穆地请她离开。
顾苒退到路边,仰头望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的头顶一定盘旋着好大一坨乌云,否则不会这么背,听说人背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缝。
“嘶——”她牙疼似的倒吸一口气。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从她面前驶过,吉普车停下来,看到车里走下来的人,顾苒再次牙疼的吸一口气。
叶超一身秋装制服,挺着腰杆,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你好。”她冲顾苒一点头。
“我来看我姐,他们不让进。”顾苒指向站岗的士兵,告状道。
“请跟我来。”叶超原地向后转,步履生风,腰杆挺得像一杆枪。
顾苒跟着她坐上吉普车,叶超发动了车子,经过岗哨的时候,她探出头跟站岗的士兵打了声招呼。
“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