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锦盛运筹帷幄c步步为营,为前妻布下一个天罗地网,只等着她自投罗网。
顾苒昏昏沉沉地霸占意大利真皮沙发,病得奄奄一息,几次于睡梦中差点撒手归西。
樊锦盛年少时仇富,离婚后仇视女人,唯有一点不变,他二十几年如一日地仇医,以前生病了没钱去医院,死撑着靠樊母的偏方和自愈力战胜病魔。樊母久病成医,行医风格有点像蒙古大夫,下手没准,还真被她治好了几个,她的六个儿女也没被她毒死,唯一失手的就是治死了樊父。
后来有了钱,樊锦盛还是不喜欢去医院,他宁愿相信樊母的偏方。
如今老丸子病得奄奄一息,樊锦盛没有产生送她去医院的念头,他脑子里压根没有这根弦,在樊家人眼里,感冒都不算病。
樊锦盛把老丸子当成病猫养,早上出门前喂她一口,晚上睡觉前喂她一口,有时忘了就一天喂一顿。
晚上回家,他再烧烧醋,权当是熏香。
出门前,樊锦盛往米汤里放了半勺陈醋,端着小碗去喂老丸子,“张嘴。”他半蹲在沙发前。
老丸子是不讲卫生的,樊锦盛就没见她洗过脸,刷过牙,甚至没见她去过厕所,可能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了,也可能她属于貔貅神兽类的,只吃不拉。
一股刺鼻的醋味扑面而来,顾苒觉得自己是一头扎进了醋缸里,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樊锦盛掰开她的嘴,往她嘴里喂带醋的米汤,老丸子闭着眼睛,一副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
“快点好起来,好了赶紧离开。”樊锦盛拍拍老丸子又烫又软的脸,不知道她是不是吃了防腐剂,三十三岁的老女人素颜还这么嫩,尤其是那双眼睛,纯净得没有杂质,人上了年纪,眼睛就会变浑浊,她的眼睛还像个孩子,难怪他会看走眼。
樊锦盛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嗬,滚烫的。”惊叹一句,他放下碗直接出门了。
樊锦盛去了一家五星级涉外酒店,跟两个老外会晤,商谈转让集团股权的事宜,集团的另外两个股东是他的大学同学,那两人还斗志昂扬,准备干出一番大事业,樊锦盛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想陪他们玩了。
叽哩咕噜的谈了一个上午,三人去楼下餐厅,一人点了一份商务套餐,吃完樊锦盛付了自己的饭钱,他喜欢跟这帮老外打交道,在商言商直接了当,没有脱离带水的应酬,连吃饭都是aa制。
离开酒店,樊锦盛开车去小妹家,他三个哥哥还有大妹全都去了国外定居,小妹一家人留在c市,八十几岁的樊母跟小妹住一起。
小妹夫是个小片儿警,小妹樊梅只念完小学,樊家六个孩子满门聪明,樊母一声令下让樊梅辍学打工挣钱支持家里,四个哥哥一个姐姐全都考进了名牌大学,出国的出国,做生意的做生意,只有她一事无成。
为了补偿小妹,樊锦盛给她找了一个帅帅的小片儿警老公,送他们一套别墅做婚房,又给小妹投资了一家餐饮店。
“四哥来了。”细皮嫩肉的小妹夫眨巴着一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笑道。
“嗯。”樊锦盛面无表情的嗯一声,他真看不上小妹夫这种类型的,靠着老婆养,也能活得滋滋润润的,没办法小妹喜欢他。
“哥!”樊梅像只小鸟飞奔过来,快乐的扑进樊锦盛的怀里。
方萍贴墙站着,一见四哥他就犯怵,一年前他被樊梅看上了,因为樊梅的学历太低,作为本科生的他临死不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四哥拎着皮箱敲开他的出租房。
箱子里有三十万现钞,四哥让他娶樊梅,方萍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当场表示士可杀不可辱,结果四哥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顶着他的脑袋。
当时方萍腿就软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