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就怕深琢磨,苑倩倩原本以为自己的婚姻很美满,临了才发现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独角戏,半夜她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凝着陆东的睡颜,他有一双英气的剑眉,容长脸,眼窝略微深陷,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抹阴影,高挺的鼻梁,薄唇坚毅的紧抿着,像个死倔死倔的倒霉孩子。
苑倩倩不知觉的咧开嘴无声的乐,闭着眼睛的陆东突然地睁开眼睛,正对上苑倩倩睁着的一双像黑洞一样的眼睛,她侧躺着咧嘴露出一排白牙,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半夜醒来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睁着的眼睛,实在是有点毛骨悚然。
陆东心里吓了一跳,脸上丝毫不露,“还不睡?”他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她,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陆东皱起眉头闭上眼睛,心在腔子里噗通噗通跳着,刚才苑倩倩那个表情真的很吓人。
苑倩倩咬咬手指头,有些忸怩地凑过去,“东子,你爱不爱我啊?”她害羞地问。
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一侧肩被她压着,陆东忍耐着睁开眼睛,“嘻嘻。”苑倩倩将一张脸凑到他眼皮底下,为了化解不安的情绪,她突兀地咧开嘴角。
陆东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脑袋从他背后探出来,脑袋的主人突然地咧开血盆大口,冲他龇着白森森的牙齿,他再次被吓了一跳。
“说嘛,你爱不爱我。”苑倩倩嘟起红唇,临睡前她特意化了妆,脸更白,嘴更红。
“半夜不睡觉,胡闹!”陆东推开她,愤而起床,他去书房睡。
苑倩倩一颗火热的心瞬间降至冰点,默默垂了一会儿泪,她不甘心地去书房,“东子,你有没有爱过我?”她身着白睡衣飘到沙发床前,披散着长发,垂下头,幽怨的语气轻声问。
陆东只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苑倩倩,你有病!”他铁青着脸,粗声道。
苑倩倩身体晃了晃,“呵呵,我有病?呵呵,我有病——”她喃喃自语着眼泪颗颗滑落,她向来是最会演戏的,嬉笑怒骂好不热闹,此刻她晃晃悠悠踉踉跄跄,像一出悲情戏码,以前演悲情她很投入,现在悲情她的灵魂像是一分为二,一半留在体内寸肠肝断,一半飘在半空中,冷眼欣赏着自己的笑话,所以她又哭又笑。
陆东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他像是一直在为别人活,年轻的时候为爸妈活,后来为军队活,为妻儿活,他从不考虑自己的心,现在他为自己活一次,就变成了罪人。
第二天一早陆东就搬了出去,他暂时去宿舍住,等到苑倩倩不再跟他闹,他再回来。
顾苒一手抱着阿天,一手牵着阿泽,“妈?”
苑倩倩一直跟着她一起去送阿泽上幼儿园。
“哦,我不太想动,你们去吧。”苑倩倩惫懒地窝在沙发上。
“奶奶,再见。”阿泽戴着圆圆的帽子,穿着幼儿园的园服,背着卡通小书包,里面放着奶瓶零食还有玩具。
警卫员开车送她们去幼儿园,幼儿园坐落在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外面还有站岗的警卫,在这里读书的高很多。
顾苒抱着阿天,目送着阿泽在老师的牵领下,跨过高高的木门槛,走进校园。
阿天撅着屁股,软软地趴在顾苒的胸口,他刚睡醒,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顾苒温柔的亲亲他的小脸。
顾苒明显感觉到苑倩倩的精气神没了,她像是对一切都失去兴趣,包括对阿泽和阿天,顾苒拉着她去逛街c做美容c听音乐会,又在家里组了麻将局,邀请苑倩倩的朋友来家里打麻将。
偶尔三缺一的时候,顾苒会顶上,她很会打麻将和桥牌,以前经常陪季雅打,她不太好这些,苑倩倩却是打上了瘾。
顾苒为她单独辟出一间麻将室,买了一张自动麻将桌,又买了两张电动按摩床摆在麻将室里,她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