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说,其实从那日在并州客栈你与鹿丹儿重逢开始,直到方才你与谢琴音在一起,我都始终躲在暗处跟踪着你,说起来,蒙兄不必将一切揽在自己头上,为了这样一个恶dú自私的女人当真不值!再说她下dú害死我义兄酸斋生梅念,只此一点我二人之间的帐便已经需要好好算算了。”
蒙杯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边的鹿丹儿却泪流满面,声嘶力竭道:“用哥,我是真心的爱你啊,那个……那个梅念想要拆穿我的身份,进而拆散我们,我不想……不想失去你这才出手将他杀了,这个蒙杯然我从来没有半分喜欢他,其实我从三年前并州城我们重逢那时起,我对你这位俊美的梅神医便已经心动了,直到当我知道你便是我的用哥,我更加不顾一切甚至不顾廉耻的要与你在一起,我不过是爱你,为了你而杀个把人,这又有什么错!”
梅用脸上神色一寒道:“你也配谈爱么?你爱的不过是我这副皮囊和杨用这个价值连城的名字而已!”
“我……我……”鹿丹儿终于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杨蒙此刻盯着梅用道:“他说的可是事实?你才是我的儿子杨用?”
梅用此刻几乎不敢抬头面对老父,只是略略避开杨蒙如利刃一般的目光黯然点点头,从包袱中取出那串一直带在身边的珠链递与杨蒙道:“这个是爹与娘的定情信物,我十五岁的生辰礼物,这么多年我一直带在身边。”
杨蒙颤抖着接过珠链,急忙向着搭扣处看去,见到那几个细若米粒的小字,终于不得不接受现实。直到这时这才面色沉重地又低头看看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蒙杯然道:“你骗我骗得好苦!就算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害死了陆凌刀、夏雨晶及辛苦三人,这笔账却不能不算。”
蒙杯然此刻颓然道:“爹爹对我的好杯然永记不忘,我多希望真的便是您儿子。”仰头闭起双眼,又道:“您动手吧。虽然我这条命不是你生的,却希望可以死在您掌下。”
一滴泪水忽地从杨蒙眼中夺眶而出,杨蒙举起手,缓缓向蒙杯然头上拍去。
“不要!”
“不要!”
一连传来两声,先一个是梅用所发,后一个声音梅用听来却也很是熟悉,顷刻间便就认出是语妹!
梅用急忙回身向门外看去。
突然一柄拂尘从门外径直飞入,瞬间便分开杨蒙与蒙杯然,又转头向门外飞出。
梅用见此情景,忙向窗外高兴道:“冷叔叔也来了么?”
忽地房门一开,谢鹤语第一个冲进来,笑嘻嘻来到梅用身边,对梅用竟然不再闪躲,反而轻轻地上来牵着梅用的手,与其十指相扣道:“还有我姨娘和姐姐也都过来了。”说话间冷重早已信步走入,紧接着只见烈玉搀着谢琴音也缓缓步入。
此刻谢鹤语滑嫩一双小手就这样被自己牢牢扣住,能够这样紧紧地抓着自己所爱,梅用只觉得此时自己当真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见到随后而来的烈玉和冷重,知道谢鹤语定然乃是二人所救,只觉此刻见到二人分外高兴,忙施礼道:“娘,您怎么才来,用儿都已经在此地找了你们大半天了。”却见烈玉也不回答,只是痴痴望着自己,又转头对冷重道:“冷叔叔,多谢你帮我救出语妹。”冷重也只是上下打量自己,竟然也不回答。
梅用虽不知二人究竟为何忽然如此怪异,但一时也顾不得许多,眼见刚刚冷重的拂尘已然分开杨蒙与蒙杯然,忙转身对杨蒙道:“爹,孩儿求你放过他,当年他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其中曲折改日我定详细说与你听。”
未等杨蒙回答,只见谢琴音颤巍巍地从一旁走过来跪下道:“杨前辈,我知道我爹当年对杨家大开杀戒,很是对不起杨家,但是求你网开一面,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