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人不禁对望一眼,均目露恐慌之色。
杨用此刻唯恐谢鹤语枉自呼喊打草惊蛇,急忙抬手点中其周身大穴,二人此刻急忙四下打量起来。
梅用却由于无法动弹,因此视线被阻,再也无法看到二人架着无法动弹的谢鹤语倒地意yù何为,只是听到二人脚步声音响起,接着只听得一阵关门之声,想来二人是拖着谢鹤语进入方才被杨用一脚踢开,与梅用此刻的客房不过一墙之隔的房间之中。
就在此刻那两个人的脚步声音响起,想是已然来到后院客房,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这家客栈当真奇怪,怎的里外不见人?”另一个人却并未开口,只是不觉长叹一声。
屋内的梅用此刻听闻却是不禁一阵惊喜,心中惊呼道:是冷叔叔和娘!他们……他们怎么会来了此处?说着不禁伸了伸头颈,心中大声道:冷叔叔!娘!用儿在这里!语妹现在有危险,她就在旁边的屋子,你们快点去救她,用儿求你们,用儿求你们了!
只可惜任凭梅用在心中兀自喊破胸腹,口中却难以发出声响,是以外面的冷重及烈玉仍然自顾自的在院中徘徊,却并未曾向着梅用或是鹿丹儿所在的房中撇上一眼。
只见冷重长叹口气,yù言又止地望了望对烈玉,后者道:“冷zhēn rén有何话不妨直说,”顿了顿,见冷重始终不见说话却又继续刚才的自言自语,说道:“奇怪,这客栈怎的没人?”等待片刻见冷重仍然不言语,终于按捺不住道:“你在担心用儿?”
冷重点点头道:“怒不变容,喜不失节,故是最为难。想来谢教主位高权重,叱咤江湖多年,本应早已深明仁义二字重于泰山,只可惜其为人暴戾秉xìng丝毫不见收敛,且又不懂自持之道,此时面对谢小姑娘无故失踪一事,只怕他因爱女心切难以罢休,江湖怕是因此又要掀起波澜。”
烈玉脸色沉了沉道:“看来此事你定然要chā手不可?”
冷重道:“不错。虽然我尚未知晓你这般强行带我来到并州到底意yù何为,不过这件事所涉二人,一个是你的外甥女,一个是你的义子,我想无论如何你也难以置身事外。与我也是同样难以作壁上观,一方面是江湖的安宁,一方面是用儿与我的救命之恩,且我二人向来投契,早已是忘年之jiāo,这次之事,无论如何我亦无法袖手旁观。”
烈玉接口道:“那么你答应与我同来此地的承诺呢?是不是又要如二十多年前一般无限期推后?”顿了顿又道:“为何每次总是你在牺牲,从前为了武当是这样,二十多年后为了武林安危还是这般。你难道便不能不去理会那些旁的事情,真正为了自己活一次么?”
冷重听闻此言顿时语塞,片刻拂尘一挥道:“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
“好了,好了!”烈玉忙不迭地打断冷重,噗哧一笑道:“重哥,没想到这么多年,我本以为诸事早已物似人非,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当真还如从前一般,武功虽然不弱,却不过是个只知道用经文说服他人,呆头呆脑的小道士!”
冷重看到烈玉此刻忽地展颜,只觉得仿佛忽然间便回到二十多年前二人两情相悦地欢愉时光,不觉莞尔一笑。
那边的烈玉微笑着又道:“我此次带你前来不过是想让你看看一个人的过去而已,不过这件事却也不着急,我们缓几日也无妨。更何况此次事关用儿和语儿,我正如你所说。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顿了顿又道:“语儿自不必说了,她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原来的xìng情当真与我少年时一模一样:火bào、鲁莽、任意妄为,若非有用儿这几年来的宽厚、包容,语儿怕是早已在江湖上惹出了大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