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禀报叔炎擅闯,桑者拉黑脸凶了他们几句,急忙满脸笑意的邀请叔炎进去。
侍卫二人不解的望着叔炎,暗自疑惑自己错在何处的时候,叔炎还之以揶揄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俩的肩头,徐徐说着:“我名叫叔炎,至于何人你们猜去。”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快速走入了御书房,两人腿一软差点踉跄倒到地上。
自他踏进宫门那一刻倾爵就已知晓来人是谁。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奏章,优雅的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放下时嘴角绽放着浅浅的笑意,犹如寒冬中高照的艳阳让人春风拂心。可深邃的眸却格外冷静,让人捉摸不透她嘴角那抹诱人的笑。
她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今日早朝上的争执不断,他这个仅剩的皇室成员终会被推出来对自己做那些所谓的善意劝诫。抬眸时柳眉下眸若似水望向作揖的叔炎,他心头似被重重敲击了一声般,涟漪久久回荡不散。目光顺着她的额慢慢落在她微微扬起的嘴角上,纤细而又美好,他的嘴角不由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只为她。
“孤要立王后,炎此次前来是为了祝贺?”
嘴角的弧度还未高扬,却因她的先声夺人而荡然无存。忽而释然一笑,对着御书房品头论足了一番,看得倾爵和桑者云里雾里。豁然他看见了南面高挂着的璃皇亲手所书的‘心’字,思量了一会儿开口说着。
“王可记得那块匾额的原意?”
倾爵狐惑的望了眼璃皇留下的墨宝,回头露出一丝浅笑:“那时父皇在孤十一岁那年所书,父皇说若想天下稳定臣民一心,君者必须要有一颗善纳谏懂疾苦之心,所以父皇才挥毫写下这个字。”
语毕,倾爵也知晓了叔炎提起那块匾额的用意。
“炎身为孤的兄长,立后之事孤也想让炎给个意见。”
她的确聪慧过人,自己任何的一点心思都逃脱不掉她的揣测。
“炎听闻慕连斯的身份文碟乃是造假之物,王可知?”
倾爵婉约一笑,心中暗自责怪背后那些兴风作浪之人。
“斯的身份文碟已然丢失,是孤重新赐予了他一个身份。将来他是要入孤祖坟的人,孤岂能对他不了解。”
话已至此叔炎也觉得在这般虚与委蛇没有必要,打开了天窗准备和倾爵好好谈上一次。
“王怎能留一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谁也不知道慕连斯的过往,就因他自说自话一句身份文碟丢失,王就这么轻易相信?王别忘记了慕连斯是曲济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战俘,怎能成为后宫之主?”
倾爵恍然大悟,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曲济。
“炎虽身为孤的兄长,但孤要立谁为后自有判断。”
话题戛然而止,叔炎生硬了脸庞作揖离去。见他这般抓着慕连斯咄咄逼人善罢甘休,倾爵无力的吐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在旁观看的桑者担忧的为她按摩着肩头,心头隐约感觉不久的将来宫中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在房中胡乱摔砸着东西,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愤懑。他怨恨倾爵的薄情,更加痛恨慕连斯的夺人所爱。痛苦就像一个牛角尖,他越想越愤慨,疯狂的把摆设的花瓶推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胸口猛烈的起伏着。
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脑袋,回忆源源不绝的浮上脑海。突然他痴痴的抬头环顾一片狼藉的房间,猛地潸然泪下。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高高举起右手用力的砸到了地面上,钻心的疼痛让他有些清醒。
我在做什么,我是炎帝,怎能此时内心净是这些龌蹉的想法。情爱本就自由,倾爵既然选择了慕连斯,我为何会这么失控去痛恨,以前那个泰然处之的叔炎到哪里去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叔炎抹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