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顺便拉了拉慕连斯的衣角。
“不用拘礼,孤可以进去坐坐吗?”
宁之博赶忙点点头,起身站在了一边。倾爵走到桌子前坐下,桑者对着慕连斯和宁之博使了个眼神,两人急忙站了过来。
厢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两张床榻相对而放,两边摆放了可以放置衣物的柜子,中间是一张木桌。床边放着两盆盆栽,零零散散的开着绿色。几个花瓶,几幅山水墨画。让倾爵诧异的是原本白净的墙上画着一只圆鼓鼓的狸猫,怪异的身体,看着让她发笑。
瞅着倾爵的目光被自己今天的成果吸引,慕连斯咧着嘴角开始介绍了起来:“王是否觉得小人画得不错。”
倾爵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指着墙上的画说道:“这只狸猫甚有一番意思。”
“它是猫,不是狸猫。”
慕连斯低垂着脑袋一蹶不振的样子,倾爵不在意浅浅一笑,继续看着墙上那只所谓的猫。宁之博一愣,出神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倾爵,从未想过几日未见她能这般纯真的笑。疑惑的看着慕连斯,是他的原因她才会判若两人了吗?
“王,您怎么回来西沉殿?”
倾爵回神看了宁之博一眼,玩弄起了桌子上的杯子。
“博可知东河祭祀大典?”
宁之博沉重的点点头,对于这种残忍的祭祀活动他一直深恶痛绝。原本消停了两年,此时从倾爵的口中听到,他猜想这个祭祀活动又要出现了。
沉寂了一会儿,宁之博缓缓开口:“东河祭祀大典源自开国皇帝,原本只是给予番邦的威吓。本朝以来,番邦战事平和,但是东河祭祀大典却没有被废除。一是各任皇帝都认为这个祭祀是开国皇帝立下的,不便更改。二是朝中大臣一直拥护,因为东河祭祀大典也是他们彰显自己战功和朝中地位的典礼。”
“分析得很透彻,看来博对东河祭祀大典也是不赞成的。”
倾爵投向了一丝欣赏的目光,宁之博羞涩的低下了头。慕连斯可没听说过什么东河祭祀大典,但听完宁之博的解释后也明白了这就是古代祭祀的一种。荒诞,这个词最好的诠释了。
“我只是一个区区的男宠,即使对东河祭祀大典有颇有微词,也是人微言轻。”
在以前,宁之博以为考上秀才就能继续参考,然后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结果稀里糊涂的进宫做了男宠,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也只能在闲暇的时候想想而已。
倾爵若有所思的看着意气风发却怀才不遇满腹惆怅的宁之博,是否是她太自私,一定要留他在自己身边供自己取乐,忘记了他之前的抱负。
“今年的东河祭祀大典会如期进行,博有何看法?“
宁之博自嘲的一笑,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豁然想起这是倾爵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诚惶诚恐的看着她,谦卑的低下了脑袋。慕连斯始终插不上一句话,见此时大家都莫名安静了下来,贼笑着想着是自己出场的机会到了。
“王贵为一国之君,不想举办那个什么东河大典的就直接废除掉,何必为此烦忧呢。“
倾爵‘哦’了一声,面带笑意的看着慕连斯,他不由打了个寒噤:这是什么眼神,莫非我又踩到地雷了。
片刻,倾爵抬头甩个桑者一个眼神,她心领神会的浅笑,徐徐说着:“王本意废除东河祭祀大典,可是朝中大臣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只要今年这次东河祭祀大典过去。”
慕连斯得意的大笑,丝毫没感觉到危险在向自己靠近。
“那就最后举办一次,反正祭祀什么活动都是无稽之谈。”
正中倾爵的下怀,她意味深长的对着慕连斯一笑:“斯说得正是,每次的东河祭祀大典都有祭祀者的名单。孤继承大统后第一次举办这个祭祀,所以这次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