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不自觉的绷着,俩人之间如今还有未解决的一桩难事,以至于说什么都不在气氛。
他们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虽然依然有默契与信任,却没了从前的那份自然甜蜜。
朗赞越想越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恼火,他眼睛里沉着暗色的光,眉头则打着结,只能一声不吭地把眼前热腾腾的咖啡都喝完。
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恕不奉陪了,可眼前的是阮薇,无论是她的软钉子抑或冷脸蛋,他始终都甘之如饴的吧。
第二天临近中午,阮薇在训练房与简书蔓见着面。对方穿着浅灰色的风衣,看来依旧是有那么一份安宁的风度,这让阮薇也佩服起她的演技。
又或者说,她们这些人的演技,本就是身经百战了。
周遭稀稀拉拉还没什么人来,她就递了一瓶矿泉水给阮薇:“你最近跑这跑那的,当心别累着。”
简书蔓看向这姑娘的时候,心里仍然还有些介怀,面上却一点也不露痕迹。
阮薇微笑致意,有些话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前辈,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你。你家庭幸福,在事业上比大多数人都成功,还有出色的学历,你简直是天生就高人一等的。”
简书蔓听得一愣,不懂她演的是哪处,当然也没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可无论你再如何羡慕我,你却有卓伦硕的青睐,而我永远得不到这个最喜欢的人。
她曾以为,是卓伦硕天生缺失爱一个人的能力,现在才明白并非如此,而是卓伦硕根本不对她上心。
可那么些年,简书蔓就是连他的自私自利也爱,哪怕他是把她当作消遣与利用的对象,她也在毫无保留地爱。
简书蔓把这些痛苦的回忆压下去,才勉强笑道:“你现在已经是唯一蝉联两届选举的冠军了,何必还要与我比这些呢?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集体,其实,互相竞争也是好事。”
听她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假话,真是不痛不痒,阮薇神色中多了几丝寒意。
待简书蔓被工作人员叫走,阮薇也打算去练舞,谁知转头一看,发现身旁空位上有一支手机。
阮薇记得这手机是谁的,是简书蔓落在这儿的。
可等她再仔细一看屏保,那照片上的手腕似曾相识,她曾被这只手紧紧按着肩膀,被推倒在会议室的桌子上面这一款伯爵piat腕表,分明是卓伦硕曾经戴在手上的。
阮薇知道,自己心中始终住着一只小怪兽,而困着它的笼子,被长年累月的酸腐之气侵蚀着,在这一刻笼子终于塌了,于是,那只小兽也跑出来了。
邪恶的,愤怒的,咆哮着。
阮薇屏住呼吸,走去空无一人的地方,她试图打开简书蔓的手机找寻些什么。
密码很好猜,不过就生日四位数。
阮薇紧张地一张张翻看照片,突然,还真被她发现了。
在简书蔓的手机里有这么几张照片,是她与卓伦硕的合影,大约是俩人几年前的模样了,卓少虽然神情不悦,却还是配合着她。
甚至这里面还有一张最露/骨的,卓伦硕半裸着睡在床上,简书蔓躺在他边上偷偷拍摄下来这一幕。
四周霎时安静,阮薇甚至听得见她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她知道这是扳倒简书蔓最好的时机了。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拼尽全力想要拥有的全部握在手里。她有压过你的天赋,胜过你的运气,你还有什么能与她为敌?
如果出卖仅仅一部分的善心,就能获得胜利,你还要不要赢。
这是阮薇与简书蔓,都曾面对的抉择,当时的简书蔓动摇了,现在轮到阮薇。
她不住地想,卓伦硕的父亲害了他们一家,她为什么不能也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