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的咖啡!”笛福将手里精致的瓷盘放在了立在阳台上发呆的谢欣手边。
谢欣闻言顿了一下,扫了他一眼:“少爷呢?”
“还睡着呢。”笛福轻声言语着,凌晨四点他才把酒醉的夜少扛回来,这会儿才早上八点,根本没到他醒来的点。
“又醉了?”
“是。”
谢欣闻言叹了一口气,随即抿了下唇:“那,老爷呢?”
笛福眨眨眼,轻声说道:“这会儿大约在去公司的路上”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谢欣说着转头看着他:“他是不是去了,她那里。”
笛福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一下,谢欣扭了头:“你下去吧!”
“夫人,您最好冷静一些”
“不必说了,我知道。”谢欣摆了手,笛福见状也就没说什么的转身退下,谢欣则是看着外面的花草树木红了眼。
昨夜宴会一结束,夜友天就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儿子在宴会上那么失礼。
她再次提起了夏可可,提起了儿子的叛逆,更提起她照惯例的冻结了儿子的账户。
夜友天闻言不悦的说她小题大做,强调着左右不过是女人而已,男人玩玩儿就会过去的事,她却如临大敌的可笑与愚蠢,让孩子当众丢脸。
心里本就酸楚的谢欣,自然觉得夜友天是含沙射影的骂她动了胡兰,心中妒火中烧之下,便不理智的和夜友天吵嘴,指责着他对自己的不忠。
可是她的指责,得不来夜友天的歉疚,得到的只是夜友天的嘲笑,而就在那节骨眼上,一通电话打来,而后她的丈夫,在他们本该庆祝的十周年纪念日里离开了家,开车走了。
甚至连她的询问都当听不到一样的置若罔闻。
从未有过的失败感包裹着她,她能感觉到满腔的怒火在上涌。
好友背叛,她处置了,可对方却反过来要挟她,要和她分享她的丈夫!
儿子叛逆,她施压了,可儿子却在众目睽睽下,表示不要她这个妈了!
丈夫无情,她指责了,可过身边人竟然耻笑她,说她愚蠢说她神经,再丢下她!
这一夜,这一个本该欢笑又浪漫的夜晚,变得如此七零八落,她一个本该享受胜利的人,饱尝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失败。
酒精陪她度过了剩下的夜,可当早上醒来时,除了头疼欲裂,她还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是的,很危险。
她可以没有好友,却不能没有丈夫和儿子,一个给她光耀,一个给她希望!
而现在,她最在乎的两样根本抓不住,这足以叫她意识到,大事不妙。
所以即便笛福不劝她冷静,她自己也明白,她得想办法挽回,挽回儿子,也挽回老公。
深吸一口气,她转了身,出了卧室,直奔儿子的房间,她决定做点什么给母子两人来一个缓和,可是当她推开门时,看到的却是凌乱的床铺,而她的儿子根本不在床上,更不在房间内!
“你打算一直在六十迈以下的滑到公司吗?”冷子钦看着夏可可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这可是跑车,你多少再提点速呗!”
“要那么快干嘛!万一哪里碰到撞到,我可赔不起!”夏可可说着嘟起了嘴:“你要觉得慢,下回找别人开,我开,就这个速度。”
冷子钦眨眨眼妥协的点头:“好好,当我没说。”
夏可可闻言惊讶的扫了他一眼,毕竟他向来都是和她做对的,此时此刻竟然顺着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中午和我一起吃饭怎样?有一家意大利餐厅的面点非常不错的。”车子又开了七八分钟后,冷子钦微笑建议。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