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见紫凤出去,薛庭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忧心化作一口气叹出來。
冷溪回头看他,抱歉而感激的说,“庭哥,你也累了,先过去休息吧,谢谢你”她以为他是累了才叹气的。
薛庭回头看着她,皱了皱眉说,“我不要紧,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陵寒大概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所以他自己弄了一些毒品來吃,以麻醉痛觉神经。”刚才进房间的时候陵寒拿的那个玻璃瓶子里面就是另一种毒品。
听言,冷溪惊诧而忧心的皱眉。
“什么?”杜绍熙也惊诧得眉头蹙得很紧,不可思议看了陵寒一眼,那眼中带着疼惜也带着诧异。
“所以我很担心,他体内本來就已经被一种毒素给侵蚀了,不能又被另一种毒素占据,所以我请你们以后一定要看住他,无论怎样,一点都不要让他沾染,否则我就算妙手神医也只能束手无策了。”薛庭忧心的说着。
冷溪咬唇,那表情痛苦又无奈更多的是心疼,忍着要掉出來的眼泪连连点头,“好,我会无时不刻看住他。庭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她的表情带着恳切带着祈求,更多的带着无尽的希望。
薛庭叹了一口气,“我这种药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要将毒排出体外的话,我必须加紧研制其他药方,目前有些头绪了。在我研制药方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做的就是看住他。身边时刻不能少人,因为这种痛苦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发作起來他会不由自主的就想服毒。”
冷溪听得心里沉沉的,抬头看了杜绍熙一眼。
杜绍熙根本就不用她开口,“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看住他,庭哥,绍哥,折腾了大半晚上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陵寒是男人力气大, 光凭冷溪一个人肯定是招架不住他的,他留下來也好有个帮手。
薛庭点点头,“那我先过去”说着他快步朝外走去,他想乘现在查看了陵寒的情况有点头绪之前尽快去试试怎么研制药。
薛绍也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安睡在床上的陵寒一眼,无声叹了一口气才走出房间,他想起陵寒这个男人当初是多么意气风发,桀骜不羁的一个年轻男人。
如今世事变迁,被道中的人害成这样,磨去了菱角,比平常人还要憔悴,真真让人心痛惋惜。
薛庭和薛绍走后冷溪坐在床边握着陵寒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就连眨都不眨,就怕她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杜绍熙看她脸色也很难看,担忧的说,“嫂子你上床谁会吧,我看着他就行了,不然你身体吃不消。”
冷溪摇摇头,“我不困。”她想陪他,只想陪着他。
杜绍熙忧心的蹙眉,“嫂子,你还是上去谁会吧,就躺在陵寒身边也能陪着他啊,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你跟陵寒的孩子。”
孩子?冷溪这才转眼看了杜绍熙一眼,脸上有些动容,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啊,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她苦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
杜绍熙见她动了,替她把陵寒身边的被子拉了拉,“上去睡吧,我來看着他。”
冷溪迟疑了一会儿,转头再看了看陵寒,俯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然后小心的在他身侧躺下。
杜绍熙替他们两人拉來被子盖上,对冷溪说,“闭上眼睛睡吧。”
后半夜很安静的过了,因为陵寒被薛庭的药剂安抚得睡下之后沒有醒过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就看见杜绍熙坐在他旁边,手撑着脸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生怕他在哪个时候醒來偷偷的拿他藏好的药给喝了一口。
“你怎么在这里?”陵寒反应过來这是在自己的房间,他蹙了蹙眉坐起來问道。
看见陵寒精神好了,杜绍熙笑了,笑容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