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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譬如分管的副厅长c总工,甚至带上有关责任处室的负责人。这并不是说,部门一把手特别重视工作,主要是为了避免被领导考倒。因为领导会问一些十分具体的业务问题,有些问题甚至刁钻古怪,一把手准备再充分,难免也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一把手就可以把难题抛给手下的人去解决。手下的人回答得上来,那是再好不过,说明自己用人有方,手下个个兵强马壮。回答不上来,通常也不会影响一把手的形象。一把手是行政负责人,业务上难免会生疏一些。既然分管具体业务工作的二把手c三把手都答不上来,他一把手不知道就更是情理之中了。个别能力特别强的一把手,有时也会故意指名让某个“学业不精”的部下来回答,等他回答不上来的时候,自己再发表一通高见,既得了领导的欢心,同时,对部下也是一种鞭策。

    今天,王智东单枪匹马来见省政府主要领导,杨德水觉得挺奇怪,所以才有一问。没想到这一问,还真问出问题来,王智东居然不清楚徐省长找他的目的。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王智东听三不听四,只听了前半部分的话,把关键的部分丢了;二是高见成没有把徐省长的意图原原本本地告诉王智东。第一种可能几乎等同于不可能,那是污辱他的智商。要是连这点起码的政治觉悟都没有,他又怎么可能混到交通厅厅长这个位置上。别说这事是省长交办的,就算是分管的副省长交办的,部门的一把手都会当圣旨奉着,绝对不可能忘词。那么,剩下的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可高见成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就不怕徐省长怪罪下来吗?想了又想,杨德水觉得只有一种假设,那就是高见成跟王智东有什么过节,故意要看他的洋相。可他就不怕王智东在徐省长面前告他的状吗?杨德水有点想不通。他本不想介入他们的私人恩冤,但又不能见死不救,便说,有没有别的事,徐省长没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没那么简单。你想啊,要解决畲族乡摆渡问题,只要在万马渡建一座公路桥就行了,总投资应该不会超过两千万。就算市c县两级一分钱不掏,两千万的工程,对你路老虎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打个电话就落实了,哪里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啊!

    这话完全是客气话,意思是,如果仅为了这点小事,徐省长直接下个指令给交通厅就解决了,根本不需要把他王智东叫过来耳提面命。王智东焉能听不出来,急得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惶惶不安地向杨德水请教,杨兄弟,那你的意思是

    杨德水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有实话。据我所知,你所说的问题,只是徐省长找你来的起因,并不是目的。我没记错的话,徐省长当时是这么跟高秘书长说的,让交通厅准备一份全省公路建设和投融资计划。

    情况万分紧急,王智东顾不上跟杨德水说话,赶紧打电话给总工卢一新,简明扼要地讲了下情况后,让他马上带相关资料过来。放下电话,王智东长吁了口气,万分感激对杨德水说,谢谢兄弟啊,要不是你提醒,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德水当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却故意说,太夸张了吧?

    王智东犹豫了一下,气愤地说,你有所不知,老色鬼这是存心害我!

    老色鬼应该指的是高见成,杨德水上次听柯受志说过,这是第二次。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却故意装假毋知问,你说谁老色鬼呢?

    王智东说,除了高某人,还会有谁?这狗东西就因为我上次到俄罗斯考察时,我没弄个洋妞给他,所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呢!

    这话太敏感,杨德水警觉地朝门口方向扫了一眼。确定走廊上没有什么响动,才松了口气,小声地说,你就不怕别人听见,给你穿小鞋啊!

    看来,高见成贪色,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之前,杨德水也听办公厅几个司机私下里议论过高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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