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带着远山深水的醇厚绵长,像望梅止渴的梅子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引发了饥渴的胃肠在剧烈的蠕动,发出欢饮鼓舞的咕噜声。
总的来说,两个字:饿了。
傅天见沈柯醒了,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回身舀了一碗汤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搬了个凳子坐好捧起碗。沈柯见了摆摆手道,“我自己来,又不是手断了。蛋蛋儿你喝过没?”
“好吧。”把汤碗给沈柯后傅天说:“是之前打渔的渔民端过来的,我刚喝了一碗,味道很棒。一直在和我道歉,硬拉着那小孩子过来啧啧掉水里的又不是我。”
“一点鱼汤就把你贿赂啦?”沈柯看着面前的碗,是颜色比较深的青釉色,裂瓷,上边的花纹和裂纹很像。奶白色的鱼汤盛在碗里散发出浓浓的吸引力,隐隐还能看到柔软的豆腐块,面上飘着葱花。喝了一口,不腥不燥还特别鲜美,有一种山间小溪冲刷过身体的感觉,令人唇齿留香。
傅天没意识到自家师傅已经进入吃货状态,一想起就下午这点时间就来了好几趟的两个人有点惆怅,“这点鱼汤就当补偿啦,不然他们一天来好几趟怪辛苦的。还说什么你醒了问下你需要赔偿多少损失,算了。”我想说,你们真赔不起,师傅是土豪啊。
“谁说算了?”沈柯喝掉最后一口汤眯着眼反驳。
傅天张大了嘴,“师傅你”
沈柯点头,朝傅天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啊?”傅天靠过去,顺带摸了摸沈柯的脑袋。
“接下来的时间,让那个小孩带我们去玩。”沈柯又指挥傅天给他盛汤,“去,给为师再盛一碗。”
“”正在探沈柯额头温度的傅天木着脸看他,“师傅,你退烧了。”
沈柯伸了个懒腰,“难怪头不晕了。”
“发高烧睡一觉捂出汗就好了,你是怪物么”傅天想起自己发烧的时候差点没肺炎,师傅他老人家实在是身强体壮易推倒?
“唔,大概是挑人吧。”沈柯嘀咕着,身体机能这东西难道还挑剔?挑人选择痊愈时间?
傅天在浴室用热水弄湿毛巾拧干,递给沈柯擦脸,“师傅你先擦擦脸,然后再睡一会,今天就不出去完了,我们明天再去。”
“哦好。”沈柯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喝水漱口后双手捧着毛巾擦脸,动作在傅天的眼里看起来就像一只猫咪,如果再舔爪子的话。
“你好贤惠啊,段泽真幸福。”
“师傅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沈柯陷在柔软的被单里,拿出手机又看了看,鼓着脸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傅天给他捏了捏被脚,从背包里拿出本书到阳台去看了。
阳台有个青藤椅子,在这里远眺,能把小镇的特色尽收眼底。
水光十色,乌篷船上高歌。听说这里最冷的时候都不会下雪,水面也不会冻住,所以人们很安心的用船来代步。唯一能冻住的地方是尽头的那个湖,不过也只是面上结一层冰,人是不能踩上去的。
另一边的河道上似乎有什么节目,传来了很悦耳的歌声,还是男女对歌。女声轻灵的像夏天的荷花,在一簇碧绿的荷叶上一枝独秀,清澈芬芳。男声厚重如同醇酒,甘洌的醇香能醉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同的歌声相继传来,各色各样。
傅天懒洋洋的抱着书,很难得能在这种地区气氛浓郁的地方度假啊。不过这是最让人意外也满足的假期,不似和段泽一起的紧张。与沈柯一起,只觉得很让人安心。
沈柯醒来的时候在阳台发现了傅天,把人摇醒,“在这里睡会感冒的,天气很冷。”
傅天挠挠头,发现华灯初上就和沈柯一起进了房间,还好没睡多久,“师傅我出去买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