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王妃一丝一毫,大昭苏幕,誓死必诛!”
“是!”暗卫短而有力的声音立刻响起。
当夜,一行五人疾驰出王城,直往宿县。
宿县,平静的湖面上飘泊着好几艘大船,这些船的样子都大同小异,不过是往来商旅载货的船只,区别只在于船舱内的货物,只有某一艘船内并没有货物,而是异国的精英。
黎国大夫已经开始收拾自己一切研制药物的器具了,努力了这么久,失忆的病人始终没有任何转机一一他知道失忆之症向来难治,但却还从来没像这回一样无处着手,因为病人哪里都是正常的,只是失忆而已,让他甚至都怀疑她根本就没有那些国师想要的记忆,可她偏偏又能想出些什么。
“那些针留下。”背后突然想起国师的声音,大夫一惊,立刻回过头来,随后又看看手上正准备收拾的银针。“这只是普通的针。”大夫回答,并不知道国师要留下针做什么。
全身都笼罩在黑衣里的国师缓缓回答:“正是普通,才要留下。你该知道怎样让这枚细针刺死一个人。”
大夫立刻就明白过来,看了眼一旁躺着的女子,“国师是想在沉她入湖底之前先刺死她?”国师并未回话,但大夫已然明了,看着女子那平静的睡颜,不禁惋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么?她不只容貌出色c武艺高强,且思路敏捷,培养这样一个舞阳卫得损耗多大精力!近来屡次试验不也让她想起一些过往么,也许假以时日”
“她的确思路敏捷,你不愿杀她便是证明。”国师突然打断他的话。
大夫一怔,随后才明白国师的意思,他是在说,自己已经中了这女子的计,她多日来的言语完全是为了让他相信她能为黎国效力,从而放过她?
“可是”大夫迟疑一会儿,再次辩解道:“她竟说出了公主的样子,这应能证明她真的有完全记起的可能啊!”
国师的语气不容置疑:“是否真是记起尚未可知,更何况我们已无多的时日再等,宁可错杀,也不能心存侥幸,即刻便去施针。”
命令已下,大夫知道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不由看向手中那根长长的细针。只要轻轻刺入她身体某些地方,她便再也醒不过来了一一她是一个极其特别的病人,他期望能在她身上让自己的医术攀向最高峰,可终究是没这样的机会了。回头看去,床上的女子身体微微动了动,似乎有醒的迹象,原本按药的用量她的确是能在今日醒过来的,但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四声叩门声,这是之前说好的指令,代表有重要情况禀报。身处大昭,所有人都极其小心,听见这声音,大夫立刻代国师传令让人进来。
黑衣人快步走来,跪下道:“国师,此为宿县今日贴于衙门前的诏令。”说完,呈上一支卷起的纸张。大夫接过来呈向国师,国师将纸张打开来,目光却停留在纸张上迟迟不挪开,不知看到了什么。
大夫不禁紧张起来,忙问:“国师,出了何事?”
国师只是将纸张递向他,转眼看向床上的祁天晴。大夫连忙打开纸张,上面是誊写的大昭王所公示天下的诏令,上面竟有新封淑妃被赐死的消息,且明确说出,若有人敢动长宁王妃,苏幕誓死必诛!所以那些暗中潜伏的刺探者果然是大昭王的人,大昭王一直都在寻找长宁王妃,国师的感觉当真是对的,长宁王妃失宠只是假象,如果当初他们没有以防万一,那后果竟是不堪设想。
“国师,这是否立刻杀死她?能为引国师出来费如此大的心机,这女子的确危险,若不能为己用,必须早日除之。”这一下,大夫彻底改变了主意。
国师却摇头,“不,留着她。苏幕为她不惜颁布如此诏令,这表示她在他心中非同小可,能做到这等地步,也不枉当初对她的费心培养。这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