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驻颜术,还知道媚术缚魂术?”女均十分吃惊道:“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些?”
祁天晴沉默半晌,才终于开口道:“听一个女人说的。”
“谁?”女均急切起来。
祁天晴看着她,再次迟疑起来,女均一把拉了她道:“是谁,你快告诉我!”
“一个从黎国来的女人”祁天晴说道:“她会媚术,不只让普通人见到她对她有好感,也让她想媚惑的人对她死心塌地,险些迷惑了我们大昭的陛下。”
女均的眉眼渐渐疑惑起来,奇怪道:“从黎国来的女人这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媚术呢?”她沉思半晌,又问:“她叫什么,多大的年纪?在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
祁天晴回道:“她是黎国送给大昭的美人,叫乐亭亭,大概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奇怪的事除了媚术,倒没什么别的了。”
“乐亭亭”女均沉思半晌,看着祁天晴的目光微微露出些许怀疑,然后突然问:“那你是什么人,你未婚夫君又是什么人?”
祁天晴再次沉默,而后道:“女均姑娘,我若告诉你,你能替我保密么?此事若旁人知道,我未婚夫君便完了。”
女均认真道:“你放心,我与我师傅和你们不同,我们只要办完我们要办的事就走,也不认识谁,也不和谁有恩怨,而且我们都不会干涉你们的事的。”
祁天晴这才放心,又一阵犹豫,然后道:“我未婚夫君叫贺云棠,是大昭的将军,也是前任大昭王的长孙,而我叫夏侯嫣儿,家乡也在黎国,现在便住在将军府。”
从这句话里,女均便断定她这一次说的都是真的。她看过店家拿出的欠条,的确是写的去将军府拿钱,也是看了那欠条,她才知道原来面前的女人是来自于大昭的将军府,而不是像她和师傅猜的来自于宫里。
祁天晴说道:“几个月前,在京城一座山底下,受猛兽追赶的我正好遇到了外出打猎的将军,他救了我,然后将我带进了将军府。在那之前,我先是被姐姐揭露身份,名誉扫地,又被当时的未婚夫君退婚,被爹赶出家门,再然后,我娘便在屈辱之下自尽了,我不知道自己怎样来的大昭,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力量活下去,甚至那时候,我连求生的意志都不再有了然后,我遇到了将军女均,你还小,应该不会了解我当时的感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一世又重生了,我知道,我又有了第二个天,那便是他。
他对我很好,甚至肯为我去冒生命的危险,可他却从来不说要娶我,甚至在知道我对他有情后还要赶我走,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愿走,只能逼问他,最后终于问出了原因他告诉我,他有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他一生不为自己而活,而为贺家江山而活,他的爷爷为当今陛下苏幕所杀,他做一个闲散将军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苏幕报仇,夺回贺家江山。”
女均紧张地看着她,急着要知道下面的事。
她接着道:“我说,我愿陪他一起报仇,愿陪他一起完成他的使命,他却仍然拒绝我,仍然要赶我走,后来我才知道他因苏幕使毒,竟身中剧毒,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好活。”
“怎么会这样!”女均惊呼起来。
祁天晴喃喃道:“我当时唯一的路似乎只有走了,因为再待在他身边没有任何的希望,他无法与我结成夫妻,也无法说一句他心里也有我,可是我就是离不开他。我白日心里想的是他,晚上做梦也梦到的是他,我无法想象他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离去他本应在多年后重登王位,替那些枉死的贺家人报仇,帮那些被苏幕暗中杀死的大臣申冤,将大昭的王位再次传给贺家的子孙,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了,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没有办法。每天看着他一天天拿药来拖延生命,看着他明明毒入骨髓痛得无法承受却还要在外人面前强装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