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背后有个军师的,嘻嘻,没想到还真是你。”绯雪再次替她倒上酒,说道:“清风酒不错吧,好喝又不醉人是不是?你喝呀,喝了这杯,我就告诉你那山叫什么名字,而且它不在大昭呢。”
“不在大昭?”祁天晴又喝下一杯,然后问:“那那它它在哪儿”话问完,她已经支撑不住地趴在了桌上,呢喃道:“你告诉我在哪儿我我一定得找到它一定”
“苏苏幕”
“天是不是黑了他得忙完了吧”
绯雪看着后面进来的苏幕,笑道:“呀,你来得正好,听到没,她醉了还在叫你呢,真不知道你这么个怪物,到底哪里让她看上了,嘻嘻。”
“你让她喝了清风酒?”苏幕走过来,看向桌上趴着的祁天晴。
绯雪笑道:“那当然了,这可是大昭的名酒,她嫁来大昭,自然得尝尝,没想到她酒量真不错,竟然喝了这么多才倒下呢!”
苏幕看她一眼,低头扶起祁天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她横抱起来。
她要睁眼,却睁不开,只是不耐地嘟囔道:“是谁,是谁碰老娘,老娘还有正事呢
我还得问那山,那山它到底在哪儿”
一到上元宫,祁天晴就难受起来,晕晕乎乎在门口吐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结果临上床又吐,她一整天忙着筹划灌酒的事,都没吃什么,现在吐起来几乎都是水,吐得难受至极,几乎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等最后苏幕将她抱上床时早已软成一滩烂泥再没有一丝力气。
“山山”宫女才替她换好衣服,她却一把抓住宫女的手,有气无力道:“绯雪,你说说那山叫什么,它叫什么来着”
苏幕走到床边,轻声道:“那山叫金顶山。”
“金顶山金顶山听着怎么这么熟悉金顶山它在哪儿来着”
“我知道它在哪儿,你先睡着,睡醒了我再告诉你。”苏幕说着,将她胳膊放进被子里,又将被子盖好。
她总算放松下来,闭了眼微微弯起唇角道:“嗯,好我睡睡醒你再说可是头痛头好痛,难受”说着,眉头深深皱起来。
苏幕将冰凉的手贴在她额头上,轻声道:“睡醒了就不痛了。”
“嗯,这样舒服”
“睡吧,我不把手拿开。”苏幕说道。
“嗯你的声音有点像小苏苏的声音”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来,声音渐渐减弱,最后只变成了细微的呼吸,宫女一一退下,苏幕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久久,将了另一只手到她额头上,之前的手缓缓移下,轻轻触上她酒后酡红的脸颊。
她的脸,这样抚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第一次,他有些后悔自己曾经没有这样抚过一个女人的脸,那个时候他竟不流连歌舞廊坊,却只醉心于刀剑江湖,或许,是和婴儿的脸相似吧他曾抚过婴儿的脸,那是二哥才出生的女儿,抚上去暖暖的,软软的,比什么都舒服。
夜里的带着比一丝清凉,吹往每个角落,无双殿前广阔的抱厦下,昏黄的灯笼随风摇摆,一身红衣的绯雪站在方砖铺就的空地中央,静静看着眼前的风铃,那风铃由一片片的碎玉制成,随风拂动,会传来“叮叮叮”的响声,不知是给夜加了些喧闹,还是让夜显得更清幽空寂。
苏幕自远方走来,一步一步到她身旁,然后停下来。
绯雪依然看着那风铃,笑道:“怎么样,你那王妃醉得一塌糊涂吧,别的酒喝醉了倒还好,清风酒的后劲来了,可是痛苦难当呢!”
苏幕静静站着,并不说话。
绯雪转头看向他道:“怎么,心疼啦?你这死人能心疼么?心都没有,还会有感觉?”
苏幕将视线投在她身上,缓缓道:“若不想说,可以不说,以后别这样。”
“哼,我这呀,只是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