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狼毫,将晏渊冰今日说的对策都细细阐述,写完后,又誊抄了一份分别用信封装好,叫来千树交代道:“你叫了人暗中将这两封信交给阿娘和姆妈,记住,不要让旁人接手。还有乳娘和奶娘那里,让她们不要去了。”
她想了想,这般慎重地将奶娘和乳娘一起派出去,外人怕是要揣测调查一番,若是旁生枝节就不好了,还是她一并写在信中更为便宜。
虽然发生的事情让众人心里很是起了一番风浪,但日子仍要过,苍纯仍旧如往常般用膳沐浴就寝。
入夜,苍纯躺在床上直直看着头顶的蚊帐,她一向是个好眠的,今夜却不知为何怎么都无法如梦。
白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一晃而过,她极轻地叹出一口气。
说实话,虽然感激晏渊冰那般为她着想,但她其实并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于她看来,世间万物都没有太过挂怀于心的必要。
便是死了,只要能拉着所有仇者给自己垫背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幼稚而疯狂,却发自她的内心。
并不是她轻生,只是不喜欢执着,岂不知执着过头了也是一种对自己的束缚,这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上辈子也是如此,苍家那般的庞然大物,她却从没有过害怕的情绪,也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不是逃避,真的只是纯粹没想到。
用爸爸的话说,她是既目下无尘又胆大包天。
但她记忆更深的,却是当时爸爸紧接下来的豪迈之语。
——我的女儿,如何都是最好的。
用着最宠溺,最骄傲,最理所当然的语气。
自己大概便是这样被宠坏的吧。所以不愿意妥协,不愿意低头,视低调隐忍为无物。
可是,这样的自己大概永远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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