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曾对您不敬,此番别无它求,只”
母亲的死和墨云书的纵容,是他前世今生永远无法忘却的仇和痛。
但没等他说完,墨云书俊容沉沉,挥袖封了他的哑穴,喝令影卫将他扔出逍遥阁。
他不敢置信,勃然暴怒却无法言语,面庞涨得紫青,最终听到的却是墨云书以从未对他说出的温和语气向墨谌道:“区区一只灵物,谌儿既是想要,为父将之捉住就是,莫再引人进来吵闹。”
而后,墨谌有了一件千年通灵溪玉佩。
听说通灵溪玉佩有十八重禁制,在滴血认主和祭炼后,有“清明灵台如月下溪流c抵御心魔如天然屏障”的特殊妙用,危急之时,甚至能够玉碎护主,实乃罕见的养神护魂灵宝。
再后来,又听说,他被逍遥阁影卫像是提货物般扔出去时,墨云书淡漠地道:“此子糟粕。”
糟粕,还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能羞辱和贬低他?
墨云书金口玉言,这两个字一出,连个奴才都敢于对他不屑一顾。
而那等受欺和屈辱,在前世,又岂止这一桩!
时时,处处,多不胜数。
那些奴才不过是找死,前世后来,他已经杀过多人,只不过聊胜于无。其余的,他前世就早已开始却至今都未曾完工的真正的报复,且由今生继续罢!前世他为情所乘,今生,又有谁能用情困他?
便用墨府的鲜血,洗刷他心中沉淀如淤泥的仇恨!
“彪儿,你已经三十有二,恩主指点你去拜师,至今修行十年,也该成家了。”
杨婆婆抓着杨彪的手,感叹地唠叨着。
杨彪嘿嘿笑着听,看墨恒一眼,露出憨厚的笑容。
墨恒倚着木椅,也轻轻地笑,心中萦绕的旧恨沉寂下去,静如死水。
“婆婆,今年,你陪我过完这个年,就跟杨彪离开吧。墨府于我如同虎穴,我怕护不住你。”
他沉缓轻轻地道。
杨婆婆一怔,随即大惊,慌忙起身道:“少爷,老奴怎可弃您于不顾”
墨恒感到那几缕威严神识扫到自己身上,眸底暗闪,不动神色,唯有声音微显低沉:“虎毒不食子,我毕竟是父亲的骨肉,血脉相连,在墨府,还无人敢杀我。而且,父亲从不曾废我嫡子身份,说不定只是在考验我也未可知”
他缓缓说着,似有一瞬失神,继而摆手止住杨婆婆要说的话,平静地起身道:“我意已决,婆婆无须再说。”又转头看向面露疑惑的杨彪,“杨彪,溪玉娃娃我很喜欢,愿以上乘功法相换。”
他自有手段趁溪玉娃娃未醒时将其彻底制住,他的意念烙印可不是炼气中阶那么低微。
而且,他年后是必定要出府的,以后有溪玉娃娃在身旁,也算多个特殊帮手。
至于功法,他熟记的修炼法门中,《莲花法咒》类属仙法,无可比拟,绝不外传;《内景经》属于偏重于养身养神的特殊功法,疗伤有余,自保堪可,伤敌不足;除此之外,只有一部功法堪称上乘,名曰《伐折罗经》。
《内景经》三册,重在二三两册,是他为了给梁弓宜疗伤洗髓而历经艰苦,冒险从遗迹中寻来。如今只把第一册的奠基篇章传了墨言,传法时,还被墨云书神识探听了去。
《伐折罗经》是他为了梁弓宜而到落魄湖边向“一心汉”求得。虽然比不上《逍遥道法》那等仅次于仙法的极品法门,但也份数难得。梁弓宜当年炼气圆满后改修此经,演法时,举手投足威力大增,冷漠刚猛中透着药师般温柔,气质令人心动。
伐折罗,本就是大医王佛的十二神将之一,曾化为人形行走人间。
只不知,落魄湖边的一心汉,孤梅山上的梅娘子,在他的前世中是否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