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好功夫!”呵斥左右,“抬进去!我正要问问,谁给他恒少爷的胆子,敢杀闲少爷派来送份额的小厮!”
“放肆!”耿冲就坐在门内正中,被黄石藏无视,猛然起身拦住他们,“我家主子让你们在外面等着,都没听到吗?都是墨府的奴才,谁给你黄石藏狂妄不尊的狗胆?”
黄石藏老脸阴森,在他身上打量几眼:“原来你的功法是从这里学的。你家主子妄杀无辜,卑鄙歹毒,丢我墨府的脸,你既是他的奴才,就代他先死罢!”突然抬手往他心口使招,五指从指甲出爆□光,快如闪电,狠辣至极,瞬间就要灭他性命。
耿冲早有防范,大吼一声:“钟!”他运气护体,自信满满,但那金钟气劲在五道精光前竟像是比纸还薄!他骇得魂飞天外,急急狠命斜扑,好狼狈才勉强躲过。他怒中杀机起,刚要使出杀招回击,却觉后心发凉,眼眸急瞥,才发现那五道精光竟是如蛆附骨射来!
他面色惨白,旋身把通体法力催使出来运于掌中横拍,妄图阻拦。当此生死危急关头,他才知道自己往日里的外家功夫都不够看,炼气初阶的实力更比炼气中阶弱了十万八千里!这就要死了?
“好一条恶犬,我不与人相争,你竟欺我上门!”
墨恒轻轻睁眼,含怒屈指一弹,法力凝聚咒符,咒符幻化青莲。青莲破空一闪,瞬间后发先至,包裹住五道精光。只听“噗”的轻响,宛如飘飘泡沫破碎,消散空中,包裹于其中的五道精光已被化去。
同是炼气中阶,修炼的功法不同,根基的厚重就不同,咒法的玄奥威能更是天差地远。
此刻只是一招,墨恒未出全力,两人已经高下立判。
耿冲看得震撼,惊魂未定间仓皇往墨恒身边逃。再看墨恒时,原本暗含的瞧不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悸和敬畏。他倒乖觉,翻身扑到墨恒脚边叩头:“奴才给主子丢脸了,奴才死罪。”
墨恒拂袖,一股柔韧的法力随意将他扫到一边,正眼也没瞧他。站起身来,一袭薄袍在冬日里勾勒着匀称笔直的身躯,有种泰然独往的意蕴,连声音也是清朗悠绝的:“黄石藏,你口出恶言,以奴欺主,搅我闭关修行,实乃罪无可恕!以墨府的规矩,我此刻罚你,哪怕父亲来到,也无话可说!”
微带怒气地说罢,抬手一拍,又是一朵轻飘飘的青莲幻影凝结,倏忽飞射,直撞黄石藏面门。
黄石藏的震惊比耿冲只多不少,再一扫手下奴仆抬着的小厮尸体,哪还不知墨恒之前掌拍小厮时故意隐瞒了实力?他惊怒间法力流转,双手交叉,掌中突兀地握出两柄金戈来,金戈法器迸射三尺金芒,锐不可当,将那朵青莲幻影狠狠绞碎!
“恒少爷只这一招?也不过如此!”
他声音阴森更甚,重新审视墨恒,心中千回百转,料定墨恒哪怕咒法比他高明,但没有法器防身,他却有摄魂铃c金戈法器,真正动起手来,必然自己占大便宜。他要把墨恒弄个遍体鳞伤c暴躁呕血,再坏掉修行根基,从此成为废人一个,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金戈法器已出,还有这老狗压箱底的摄魂铃,且逼他使出,再夺来为我所用!
墨恒心底幽冷,沉寂无声。脸上则恰到好处c极其细微地变色,眼眸在他金戈法器上凝缩,惊羡和戒备在俊逸年轻的面庞上,糅杂成如临大敌的郑重和镇定。
黄石藏底气十足,冷笑开口,直接训斥:“哼,老奴在墨府四十余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幸得天师大人恩典,忝居墨府大管家一职,所行所说,皆是天师大人指示!恒少爷年幼无知,倒打一耙,倒学会了厚颜无耻”
“住嘴!我看在父亲面上不曾杀你,你这老狗还敢辱我?”
墨恒终于怒意上脸,黑眸亦是深寒,双臂蓦地抬起,带起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