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方一踏进“醉香楼”中,姑娘们立时扭着纤细美妙的腰肢奔到陆公子身边,将其迎上雅座,每一个面上都带着醉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容,几双玉手纷纷搭上了陆公子的肩,一边为他斟着酒,一边朝他抛着媚眼,那温暖丰腴的身子也有意无意地往其身上贴去。
“陆公子,你这些日子没来,可想死我们了。”
陆公子左拥右抱,俊逸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一双桃花眼更是无比勾魂醉人,时时捏捏左边姑娘的脸,摸摸右边美女的手,引得她们一阵娇嗔。
楼阁之上,花妈妈见照影仍一派清闲的模样,不由焦急地催促道:“哎哟,没瞧见陆公子来了么,你这丫头还不快些准备着!”
照影笑吟吟地拿出一块绯色轻纱遮在面上,轻快道:“妈妈,可以开始了。”
花妈妈绣帕一挥,两人立时上前将屏风搬移开去,一缕琴音随即倾泻而出,清柔而幽美,原本各自畅酒欢愉的宾客们不由皆纷纷抬头朝楼阁之上望去。
楼阁之上,一张雕花琴案。
案上一张古琴。
一名绯衣女子长身而坐,风姿绰约,面容在绯纱笼罩下若隐若现,又是美丽,又是逗人想一探究竟,真真勾人心魄!
纤纤玉指,轻抚琴弦,指尖流淌出行云流水般的旋律,朱唇轻启,柔美婉转的歌声伴着琴音幽幽而起——
“落花修修,飘商掠周,君哦我吟,黛葬玉收,花开如蝶,难过三秋。
落花丝丝,牵我所思,唯我所思,其心安知,安知安知,空劳我痴。
落花采采,如雾似海,我复笑之,余卿共载,眩极灿兮,落花皑皑。
落花狂飞,无依无归,纠纠扰扰,寥落成灰,辗转辗转,雨化风吹。
落花随风,乱舞半空,如萍如蓬,任我西东,花自风中,风花两空。
落花无休,我心幽幽,不解君心,或君悠悠,我依幽幽,不以君休。”
满座宾客比凝神静静听着绯衣女子的琴曲,陆公子也微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上抚琴的女子,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陆公子望过去的时候,照影也正在看他。
二人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碰撞!
陆公子微笑,照影双眸之中也满含笑意,却是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良久,照影长袖轻轻一扬,一曲终了。
余音缭绕片刻后,满堂宾客才好似从幻梦中缓缓清醒,喝彩声c赞叹声像浪潮一样荡起,气氛达到了。
照影起身缓缓退场,楼下陆公子笑着伏首在一名姑娘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姑娘的笑脸立时敛起,虽不甘愿,却还是起身寻花妈妈去了。
照影回到房中,卸下面纱,她举手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腿高高翘起,边锤边口中嚷着:“哎哟,累死我了。”
一旁小秀没好气地扔了个白眼过去:“照影姑娘,你这样子要让花妈妈见着了定要说你一通了!”
哪个姑娘会像她这般毫没形象,她这模样与方才抚琴的优雅姿态简直完全判若两人!
照影却只是笑嘻嘻道:“人前做个样子就行了,没人的时候何苦还要累着自己!”
她没有过去的记忆,没有沉重的包袱,比起旁人自是多了几分潇脱。
活着,便要自在开心,这便是她如今的原则!
“不过照影姑娘不仅琴弹的好,曲也唱的很美呢!”小秀发自内心地赞叹着。
照影笑而不语,眸子却微微凝了起来。
那支曲不知为何便自然而然唱了出来,感觉是如此地熟惗,仿佛是饱含着许多情感般,连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沉浸于其中,只是为何却又莫名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