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便又说了自家的准备情况,然后双方又说到了聘礼c嫁妆的事。两家都是体面人家,又兼一个是世代肥差,富贵已极;一个是第一皇商,家底丰厚,在银钱上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冲突,双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体面c好看!
一番交谈下来,双方都很满意。
然后又说到自家的孩子,免不了又是一番互夸与自谦。
总之一天下来,大事基本上就定了,就等着年后看了吉时,将日子具体确定下来,然后就进入倒计时阶段了。
谢夫人原本以为姚老爷是个浑身铜臭c唯利是图的商人,不想如此儒雅大方,行事得体,言谈出众,倒是暗暗惊讶意外了一番,对姚家连带姚存嘉的好感又深了一些。
谢夫人却不知,她的亲家老爷的确是个浑身铜臭c唯利是图的商人,只不过他比一般的商人聪明,包了一层儒雅的壳。
“亲家夫人既然来了不妨多住几日,北地风光虽不如江南山水秀丽,然奇伟雄浑较之江南亦别有一番风味,这几日天气正好,可让内子和几个丫头陪着亲家夫人各处逛一逛,散散心,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呵呵!”姚老爷末了笑着说道。
谢夫人笑道:“那敢情好!我还是十年前来了京城一趟,也是匆匆忙忙的,哪儿也没去过,我也不客气叨扰了,这次正好逛逛!我啊,也见见这京城里的大世面,连带着丫头婆子们也沾沾光!”
大家听着不由都笑起来,姚老爷又呵呵笑道:“亲家夫人说的哪里话,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要说大世面,江南才是真正的大世面呢,样样都精致!”说着又随口提了几句金陵c杭州等地的见闻。
谢夫人听他夸赞自己的家乡更是心情大好,也笑着说了几句,双方的交谈在十分亲切友好的氛围中结束。
事后,姚老爷又细细的叮嘱了马氏一番,无非是要好好招呼谢夫人c不可失了体面诸如此类的话。马氏见谢夫人对姚家的印象越来越好,对姚存嘉也更熟稔亲切了几分,心中正大不自在,听到姚老爷不厌其烦的叮嘱吩咐,一时控制不住摆了摆脸色,回答也生硬了两分。
姚老爷盯了她几眼,没有说什么,只说了句“此事是我姚家的大事,总之你要上心!”便走了。
事后姚老爷越想越觉心里不太安定,在榴花山房歇息时忍不住对四姨娘抱怨了两句。不知不觉间,他似乎有了这个习惯,有什么事总要在四姨娘跟前说上几句,听听四姨娘温柔的抚慰几句心情便会好很多。
四姨娘听毕自是没有叫他失望,说也许夫人这些日子太累了,难免力不从心,又说夫人从前也许没有接待谢夫人这般世族夫人的经验,老爷又将话说得那么严重,夫人心里难免紧张,压力太大,生怕有什么做的不好,老爷也该体谅一二才是。
姚老爷听毕心情果然好些,然而又蹙眉,说那怎么行?将来两家就是亲家了,来往还长着呢,这样怎么行!
四姨娘一边替姚老爷捏着肩膀,想了想,闲闲笑道:“婢妾倒是有个主意,云家不是现成的么,不如让云家大夫人帮着一块儿照应照应,夫人岂不是轻松?而且下次也有经验了!云大夫人是大小姐的亲舅妈,这事只要咱们大小姐在云老太君跟前露个口风就成!”
姚老爷眼睛一亮,点头喜道:“这个主意不错!还是霞儿想的周到!”
过后姚老爷果然跟马氏这么说了,还说让她在付账拿银子的时候要爽快c痛快,别的事情上边只管听云大夫人的,甚至还说,让她细细的看着点,跟云大夫人好好的用心学习,将来多的是时候用得着!
这相当于在马氏脸上甩了一巴掌,当面指责她不懂上等贵族人家招待客人的规矩礼仪,马氏呕得几欲内伤,脸色都白了,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小心答应,连姚老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