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那就管不着了。
回到了落梅院,红枝忙叫小杏打水来给姚存慧清洗,红蓼c容妈忙着给她找干净衣裳换上,这一折腾下来,迎接谢夫人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容妈不觉眉头轻蹙,轻轻的叹了口气。要说今日,也是她疏忽了,竟没想到马氏会这么做!
姚存慧将姚诗赞叫过来,姐弟两个悄悄说了一会儿话,姚存慧便笑道:“容妈c红枝,陪我和赞儿去正院吧,红蓼留下看守屋子。这会儿想必谢夫人已经到了正院了,咱们直接过去吧!”
“这,二小姐,这会不会不太好啊?”红枝忍不住迟疑着说道。
“依你说不过去就好了?”姚存慧笑道:“虽然晚了一些,可总比不去要强!”
“二小姐说的是。”容妈也是这么说。谢天谢地,总算大小姐那里没有出状况,有大小姐在,总能掩护一二的。
姚存慧一笑,牵着姚诗赞c主仆一同过去了。
那厢,马氏携着姚存嘉c姚存美c马群芳已经接到了谢夫人,正分宾主在正院正厅中坐着寒暄。
谢夫人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极好,加上江南山水养人,看起来更显年轻。她肤色白皙,五官端正,神态雍容,一双凤眸温和似水,说话时含着浅浅的笑意,待人十分客气谦和,极具大家风范,穿着一袭浅紫色绣宝相花的妆花缎大袖衫,甚是讲究。
“谢夫人一路劳顿了!这一路可还顺利吧?”一时落座,丫鬟奉上茶来,马氏含笑相问。
“呵呵,多半时间走的是水路,倒是还好。”谢夫人客气笑答,目光在姚存嘉身上掠过,甚是满意。
“哎哟,也是你们南方人才这么说,要换了是我啊,走水路不知晕成什么样子呢!我看谢夫人精神c气色还好!”马氏听毕故意说道。
谢夫人一怔,随即笑道:“南船北马,的确如此。”
“嗨,马就更不行了,我只能坐车!”马氏又笑道。
谢夫人这回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客气的笑了笑权当回答,端起茶碗轻轻啜了一口权当掩饰。她心里暗暗纳闷,这位亲家太太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劲只在船啊车啊上头纠缠?
谢夫人哪儿知道,马氏出身低门小户,待人接物的风格本就如此,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平日里关系稍微好些c谈得来些的夫人太太们同她也是差不多水平,像谢夫人这般的真正世家闺秀,根本没几个看得起她的,平日里更是几乎没有来往。
马氏心里自卑,见着谢夫人的仪态举止,雍容大度的风范与气质,心里下意识的就紧张怯场,说起话来更是语无伦次c不经大脑了。
姚存嘉柔顺含笑端坐在侧,手中的丝帕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里早急成一团。她是晚辈,接待的又是头一遭上门的未来婆婆,马氏这个做母亲的不主动为她搭桥铺路,她根本无法开口同谢夫人搭得上话。听马氏在那里说些不咸不淡不甚像样的话,姚存嘉只能暗暗叫苦。
“夫人,二小姐和大少爷来了!”秋月进来禀报。
“怎么这会儿才来?快让他们进来!”马氏挑了挑眉吩咐,又向谢夫人陪笑着道了歉意,心里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谢夫人口内笑着道“无妨”,心里对马氏却又多了一层看法:在客人面前如此态度对待自己的女儿,还真有点儿——
谢夫人心里暗暗嘀咕:先头云氏夫人去的早,这姐妹都是在马氏夫人膝下教导长大,不知这行事做派脾性上头,是否——
“母亲!”姚存慧牵着姚诗赞进来,眸光轻转,面上带着微笑,上前向马氏屈膝福身,陪笑道:“女儿耽搁了,请母亲恕罪!”又向谢夫人行礼陪笑道:“晚辈来迟,失礼之处还请伯母见谅!”
谢夫人笑着客气,马氏却面色微沉低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