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暂时借个老成的嬷嬷指点一二不就好了?”
“这是什么话!”马氏立刻顶了回去:“这是咱们姚府的事,虽说是亲戚,可也不好麻烦云家的人,若是叫人知道了,还当咱们姚家连个布置屋子的人都寻不出来的,岂不是惹人笑话!”
“怎么会,”姚存慧笑道:“远来是客,谢夫人更是贵客中的贵客,咱们家又没人了解她的喜好,向外祖母那边打听打听这也是尊重贵客的意思,哪里有那样糊涂人会笑话呢!只会说咱们家行事细致,热情好客!”
“糊涂人?你莫不是说我糊涂?”马氏哪里想到姚存慧敢一而再再而三当着姚老爷同她顶嘴,气得脸色有些发黄。
这句话说得重了,不是姚存慧能受得起的。
“女儿不敢!”姚存慧连忙站了起来,低头垂首不语。
“好了好了!慧儿先坐下。”姚老爷不是傻子,见她们母女两个唇枪舌战微微的觉得有些不对,略一沉思,觉得还是姚存慧说的有道理,这门亲事本就是云老太君做主定下的,云家与谢家也算旧识,云老太君生日,谢府也是派了一位爷和大管家送了大礼过来的,让云老太君派人来帮衬,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嘉儿,你觉得呢?”姚老爷转而望向姚存嘉。
他的意思,姚存慧说的有理,更倾向于姚存慧的主意;可是当着儿女下人,又觉不便反驳夫人的意思折了她当家主母的脸面;且也担心自己先答应了下来万一姚存嘉做不好;倒不如问姚存嘉c让她来拿主意,各方的面子都全了。
姚存嘉笑了笑,瞧了父亲一眼,又瞧瞧母亲,含笑道:“母亲为女儿和姚家的考虑女儿甚是感激,只是慧儿说的也不错,女儿,觉得自己能够做好此事!其实便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母亲便是了,外祖母那里也不是外人。”
“好,好!不愧是我姚年义的女儿,有志气c有主意!”姚老爷格外高兴,呵呵的笑着,向马氏笑道:“既然嘉儿能够做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云家那边,还得你派人同岳母说一声。”
“既然老爷和咱们大小姐都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意见!”马氏点点头,对姚老爷那句“岳母”弄得甚是不快,倒好像,她倒成了个外人了!心里暗暗“呸”了一声:什么岳母!那女人早死了,哪里来的岳母,你如今的岳母,是我马家的人!
“女儿毕竟是头一遭办这事,母亲慈悲,还想跟母亲要个身边人帮衬帮衬呢!”姚存嘉含笑恭敬道。
马氏挑了挑眉,姚存嘉既然信心满满的揽了这档子事去,她既然做不了主便想索性撒手不管,由着她去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想这丫头也精乖了,还懂得要她的人,将来有什么不周到c不妥当的,她也摘不干净。
偏偏姚老爷还在一边点头称是,笑着向她道:“嘉儿说的有理,你看谁合适给她派个人吧!”一副嘉儿还是很尊重你的的意思,让马氏心里格外膈应起来。
马氏笑笑,瞟了一眼乔妈妈:“乔妈妈,明日起你帮衬着大小姐!一切听从大小姐的吩咐!”
“是,夫人!”乔妈妈躬身领命。
“谢谢母亲。”姚存嘉笑了笑,又道:“江南富庶,谢家更是富贵讲究人家,这一应器物摆设——”
“叫你母亲打开库房,需要什么你尽管从中拿便是了!这是大事,也是要紧事,务必不能疏忽了叫人找出错处来,失了咱们家的脸面。”姚老爷心领神会,一锤定音。
“女儿明白了,女儿不会教爹爹c母亲失望。”姚存嘉一笑,不再言语。
接着,又讨论了许多此事的关联首尾,说话的多是姚老爷,马氏偶尔也表示几句慈母心肠,姚存嘉不时温柔称是,姚存慧乖乖陪坐不语,姚存美一脸不屑亦是不语,马群芳一言不发却听得很认真专注,眼底暗暗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