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跪的身子都发颤了,才听着上面的人冰冷道:“我今儿找你们来,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吧?”
三人忙不迭跪趴下来,哆嗦着点头。
徒宥昊就那么轻轻一笑:“那以后,你们可要记得,管好自己的嘴,若是叫我听到有一点点不该传出来的消息”
三人大呼保证:“小的必然守口如瓶,不敢多说半个字!”
徒宥昊就笑:“我当然相信。毕竟,如果你们乱说了一句话,且记得你们的脑袋!”
三人浑身一凉,还不等再求饶,徒宥昊就让人把他们带出去了。
后来,他们身边,就多了贺嬷嬷张强陈嬷嬷
十年了,王氏贾政贾母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不敢乱说一个字,事事小心,凡事注意时刻提着一颗心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王氏今年不过四十五六,头发,却已花白了大半。
而贾母,却是快速衰老了。
今日的这场婚礼,是林黛玉和宝玉的婚礼。贾母对此很满意,这是她临死前最想看到的一幕。可王氏很不愿意,她已经有了一个不喜欢的大媳妇王熙凤,她很想宝玉娶一个她喜欢的媳妇,可是这事,轮不到她做主!
五年前,林如海病重,从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退下来,在京里由太医调养良久,到底还是没撑过去,去了。临死前,贾瑚在他病床前保证,会照顾林黛玉一生。而且,他与林如海定下契约,林家一般家财由黛玉继承,若黛玉生下孩子,第二个男孩将会姓林。
有了这个保证,林如海含笑而终。王氏贾政贾母满心不愿意,可贾瑚答应了,他们谁都不敢乱说话。
毕竟他们都知道,贾瑚背后,站的是谁!
王氏晕乎乎地走出门去,王熙凤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那强作精神的样子,心底别提多痛快了。
这可不就是报应?早年做了那么多坏事,老天有眼,才叫你晚景凄凉!
很多事情,王熙凤或许并不很清楚,可是长期跟王氏住在一个屋檐下,王熙凤或多或少能猜出一些。
比如说贺嬷嬷张强的来历肯定不简单,王氏在忌讳贾瑚,她每天过得很痛苦,元春的被圈禁,让这个女人整个人都死了大半
知道这些,她就够了。不用很多,只要知道眼前这女人过得不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世上,还有比看到仇人过得不好,更叫人欢喜的吗?
王熙凤勾着甜甜的笑容,对着王氏道:“太太,您是没看见前面多热闹呢,好多人都来观礼送礼,也是,这可是我们贾家的喜事呢!瑚大伯前儿又进官了,因为他平定江南水患的事,当地百姓都要给他建生祠了,瑚大伯坚持不肯受天下人都在夸呢,皇上可不要升他的官。瑚大伯今年才而立呢,就是这般能耐,等再过些个年,我们贾家,怕不得出个尚书太傅呢?这可真是祖宗保佑,您说呢,太太?”
王氏嘴里就跟吃了颗黄连一样的发苦,可是当着贺嬷嬷的面,她怎么敢说不是?只能扯着嘴角,点头附和:“是啊,真是祖宗保佑。”
王熙凤听着她勉强说的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还要乘胜追击,眼角却瞟见贾珠带着个小人儿走了过来,忙忙就吞下了那些嘲讽的话,真心笑起来:“大爷,你来了。”
贾珠身后的小人儿有模有样地给她请安:“芮儿见过母亲!”
眉目精致的八岁的男孩儿,正是王熙凤的儿子贾芮,她爱怜拉过儿子,摸摸他的小脑袋:“我的儿,今儿可学了什么?”
芮哥儿眯起了眼睛:“爹爹教我读论语呢。”
贾珠含笑点着头:“这孩子还算聪明。”
虽只寥寥一句话,已经足够叫贾芮满足不已了。王熙凤便好笑地叮嘱他:“可不许骄傲,还得用功。”贾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