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卉又偷瞄了瞄齐峻,心里好似恍然:是了,爷这样的极品男人。试问天下哪有女子舍得割让?
夫人心里定是不痛快!可爷整日里不着家,她也没法子。再说,爷对太夫人甚为孝顺,对大夫人很是敬重,她们俩都同意了,夫人就是不愿意。也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了。
想到这里,青卉把牙一咬,点头答道:“夫人跟奴婢说,她缺贴身丫鬟使唤,有意抬举奴婢。后来郑家舅太太上门看望太夫人时。说起爷的子嗣之事,大夫人提议将奴婢抬成妾当时几位夫人都没反对。”
这时,雨润突然轻哼一声,指着她骂道:“好个没脸没羞的东西,夫人缺贴身丫鬟,请你帮个手怎么了?转身就传遍全府上下,说夫人要抬你为妾,只有你能把爷留在府里!一个下贱胚子,还敢蹬鼻子上脸了,何曾把夫人半点放在心上?!”
青卉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连连朝舒眉磕头声称不敢。
齐峻脸上气得青一块紫一块,指着这自作主张的丫鬟,厉声喝斥道:“你还长能耐了,啊?!有几姿色就想飞上枝头,谁借胆子给你的?”
见到爷发怒了,青卉顿感事情不妙,跪爬到舒眉跟前,哭求道:“夫人是您说的,跨院的屋子还空着,不是要抬举奴婢是什么?!”
舒眉一抬头,不解地朝丫鬟问道:“跨院怎么了,那不是几间稍好的屋子吗?”
雨润回答道:“禀夫人,齐府的跨院都是姨娘们住的。”
舒眉作出恍然状,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咱们岭南家里,施嬷嬷和雨润你们不都住在跨院吗?”
雨润强忍住笑,忙不迭地接过话头:“那是您和老爷体贴咱们下人”
舒眉抬眸望向齐峻,说道:“你也看到了,我都失忆了,进京的记忆全部消失,让青卉误会了。”
齐峻冷哼一声:“误会?误会能主动传扬这事?”
舒眉笑着劝道:“妾身就不知道了,我刚醒过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说着,她就不再做声了。
雨润忙上前禀报道:“有人看见,青卉经常跟丹露苑的人来往,定是她告诉大夫人院里其他姐妹的,没准私下里,老早就庆祝了一番。”
她说完,恨恨地扫了眼一旁的涂嬷嬷和海棠,两人不自在地垂下头,又往后缩了缩。
这一番动作,没能逃过齐峻的眼睛。就在这时,舒眉轻咳一下,出声说道:“反正母亲和大嫂都同意了,纳不纳下,爷您自己看着办?不关我的事!”
说着,她从椅上起身,拍了一下手掌,喊了雨润,两人就往寝间方向进去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齐峻登时怔住了。总觉得醒来后她就大不相同了。上次不仅从她眸中看到了陌生和疏离,今天他回来后,她自始至终都是副无怒无嗔的表情。
难道真冤枉她了?真不反对兰妹妹进门?
齐峻转过头,心底某个角落很是失落。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就好比如,他满腹怒意来砸场子,结果人家笑脸相迎,对他说,爷,你找错对象,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人。
这种感觉很不爽!可又无处去发泄。
跪在地上的女子,兀自拭着眼角的泪珠儿。一身素装,楚楚可怜的姿态。齐峻不由想到了吕若兰。
不对,若纳这丫头是大嫂的意思。兰妹妹为何是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齐峻不觉有些糊涂了。
见夫人带着丫鬟进去了,涂婆子不失时机凑到齐峻跟前,温声相劝道:“爷怎么越大越拿不定主意了?!谁的主张有甚相干?竹韵苑现在缺子嗣,太夫人心里急,爷何不顺势收了青卉这丫头。她是家生子。总比外面野路来的干净”
这话不知怎地触动齐峻的神经,他当即勃然大怒,一把将嬷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