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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一座老旧的两层楼房,一楼大厅内一名年约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抓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下通缉令?!”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仰,越来越亢奋,神情也越来越疯狂,脸上宛如菊花的皱纹因为她的疯狂而变的狰狞。
她猛地站起来,杀气腾腾的往二楼奔去,那双厚底拖鞋发出“嗒嗒”的声音,在幽暗的走廊里回响,令听者毛骨悚然,她猛地推开走廊最后一间房间。
房间里面很黑很黑,就算现在是晴天白日,阳光普照,但是屋里却黑麻麻一片,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用木板钉死,拉上厚厚的窗帘,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
屋内没有床,不过在屋子的一个角落绑了一个人。
她打开电灯的瞬间,那名被绑着,还蒙了眼罩,嘴里塞了毛巾的人瞬即抬头,警戒的望着她,不对,应该是抬头警戒的面向她,嘴角有伤,脸颊浮肿,脸上的神色露出一抹惊恐,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但是他的身后就是墙壁,他怎么也缩不到那里去。
看到他害怕的模样,那妇人神情变得更疯狂,更狰狞了,她咧着嘴,咧出一口参差不齐的蛀牙,阴森森的咯咯笑着走近那名身子已经开始颤抖的男子。
右手一把扯下他的眼罩,不等那男子有机会看清眼前的景象,就大手一挥,一个巴掌甩到他的脸上,边打边大声骂道,“你这个贱种怎么不死,怎么不死,贱种!贱种!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会没?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会掉?要不是你我不会因为流产不能再生育,要不是你我不会被那臭男人甩了,都怪你!都怪你!”
“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使得那男子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还没有好的伤痕再次裂开,而那浮肿的脸颊更肿了,可见他是经常遭受到她的掌掴,以至于他的脸的浮肿没有消退过。
要是杜沉欢和杜沉喜在,一定认出这个男子是谁,因为他就是失踪的钟泽海!
那名夫人甩了一顿巴掌仍不解恨,对着钟泽海再次拳打脚踢,没有反抗力的钟泽海只得卷着身子,护着自己的头,任由她又踢又打的。
打了一会那妇人就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又把钟泽海的眼罩拉上,甩手就走出房间,把灯关上和锁上房门。
卷伏在地的钟泽海缓缓地伸直疼痛不已的身子,缓缓地挪动身子,慢慢地倚着墙壁再次坐好,他的双手双腿都被束缚着,他根本不能动弹。
他当天被绑回来的时候,他挣扎过,试图割断手脚的绳子,但是被那妇人知道了,回报他的是痛扁了一顿,还一天一夜不给吃喝,只把他饿的全身无力,再也没有逃跑的力气,她才罢休。
之后为了防止他再有力气逃跑,她一天只给他一顿饭,一杯水,这么多天过去,他已经饿得全身无力,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并且他也计算不出他到底被绑架了几天,不知道沉喜他们知不知道他的失踪,有没有报案?不过应该报案了,他只求警察快点找到他,让他脱离这个疯婆子。
他都不认识她,怎么她一直说是他害了她的呢?难道她认错人了?
不对,以她对他的怨恨不想认错人,那么
算她的年纪,她应该和他的父母是同辈的,难道是父亲他对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那名妇人大步走到一楼,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自语:“不行,不行,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好过呢,都是他们害的”
她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西九龙重案组办公室
凌殇墨望着眼前的黑板,眉头深深地皱着,突然他回头吩咐沈海波,“鸡肠,你去找周太太,跟她报告一下钟黄海已死一事,让她来认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