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慕容宸逸微微蹙眉。舒骺豞匫
如此之急是否会是宫中的人?他皱眉,于是披了件外袍走向门边。
门被打开,不是宫中之人,但来人却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洛儿?”他微微惊讶,这么晚了,她怎会来找自己?
“宸宸逸,我我有事要问你。”
他点点头,见来人气喘吁吁,于是将她引入内室,取了桌上的青花瓷杯倒下茶水递与她。
夏千洛接过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边的茶渍,放下手中的瓷杯。
见她心急的模样,嘴边不禁染上一抹笑意,“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急切?”说着目光落在她半湿的头发与衣裙上,不禁微微皱眉,“衣衫怎都湿了?若不是先前淋了那场雨?”
夏千洛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之前为了等安亦然所以就没回去换上干衣服。“先不说那了,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现在换下湿衣才是最重要的。”声音危险严肃。慕容宸逸说着已取来了干净的衣服,“快换下吧,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
看着递来的素雅长衫,夏千洛愣了愣,这是宸逸的衣服
看着站在原地并没有动静的人儿,他忽然一怔。为何他忘了,她如今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可以随意牵手拥抱的小女孩了。他侧过身不再看她,递着长衫低了低声道,“去屏风后换吧,小心着凉”
在宸逸的房里换吗夏千洛接过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素雅长衫,白皙的小脸不禁微微一红,轻轻点头,“嗯”
屏风后,夏千洛脱下半湿的衣裙,从窗外忽地吹进一阵风,这才觉得有些冷了起来。于是连忙穿上慕容宸逸的长衫,一阵淡雅的香味一时间将她环绕。这是宸逸身上的味道轻轻咬唇,脸上不禁又是一红。
微微侧脸,琥珀般的眼眸瞥向一旁的梨木包边屏风,曼妙的身姿投映在中间嵌着的巨大半透明雕花黄玉上。看着那并不清晰的轮廓,他竟微微失神,四年的时间,她竟已长成了如此绝色精妙的女子。只是迷恋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悲伤。
“好大。”夏千洛裹着宽大的长衫笑盈盈着走了出来。看宸逸平日里如此清瘦,没想到套上他的衣服才知道是这么宽大。
慕容宸逸蓦地回过神,看着从屏风后走出的人儿,裹着他的衣衫,伸不出的小手,甩着长长的衣袖,好像唱戏一般,长长的衣角一直拖到了地上,让眼前的人儿显得格外娇小可人。
他笑了笑,走到那人儿身边,温柔地卷起长长的衣袖。
看着垂眸帮自己卷着衣袖的俊美男子,一旁的烛火在他长长的睫下投射出淡淡阴影,烛光映得他的脸有些模糊却又那么好看。夏千洛呆呆地,仿若失了魂。
“刚才要问我什么?”他抬起头,看向她。
夏千洛连忙回过神,小脚轻轻一跺,“哎呀!看我差点忘了!”
慕容宸逸卷着长出半截的衣袖,轻轻笑了笑,等着她的下文。
“宸逸,安亦然的过去,你知道吗?”
卷着衣袖的手微微一顿,安亦然那么着急地来找自己,只是为了问他的事吗?心中好像被什么堵着,他抿了抿唇。
“宸逸?”
“嗯。”他轻轻点头,抬眼看向她时,眼中已是平日里的温和。
“表面看来安亦然是太医安如飞之子,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夏千洛点点头,看来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
“据我手下的人调查,他是他母亲与其他人的私生子。也正是因此,安如飞以他为借口,杀死了他的母亲,然后将刚出生的他囚禁与地下室十一年之久。直到”琥珀般清澈剔透的眼眸看向她,“你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