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就在离家几十里的地方服役。”
x机工程的重大程度无容置疑,别说许丙港,就是张朝民都小心翼翼地隐瞒着家人,家里当教师的妻子,还以为张朝民在青海服役。
范思然将长叹一声:“都说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不过这样的事情,我们却是不应该草率处置,这样吧,你等着,先联系空军有关部门,让市武装部先把老人送到最好的医院,调配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我先把这个事情向委员长说一下。”
他很清楚,这不是单纯的善心与否的问题,万一推迟首飞,那影响到的就是委员长,还有整个x机工程的安排,事情可大可小,换了其他朝代,甚至国外,自己处置不好被撤职是小事,其他人也受连累就是大事了。
军国无小事,还是让委员长来决断吧。冒着风险把事情告诉委员长,总比冒着风险隐瞒情况,或者擅自作出决定强。
几分钟后,正在韩振阳陪同下视察一些试飞所需要的仪器时,范思然走到张蜀生身边,小声地汇报了这个情况,而且说明了许丙港是唯一的经验型喷气式战机飞行员,只有他亲自上场,风险才能降低到最低。因为这是定型首飞,不是普通试飞,换了其他的普通飞行员,肯定不行。
“呃?情况很紧急,家事国事,无一是小,x机工程很重要,但飞行员的父亲却只有一个,要是错过了,会让人遗憾一辈子。先暂停首飞的准备工作,把许丙港同志叫来,另外准备好汽车。”张蜀生又问了一些关于许丙港的情况,这才果断下了命令,对于这件事,他倒是没有太多的看法,人命关天,当然不是小事。
在后世,他倒是知道许多类似的事情,但大多数都是以悲剧'性'的结果结束,什么某某士兵,完成任务后才知道家里亲人去世,或者执行什么任务,隔绝了和家人的消息,这都不是人民军的传统。
人民军是铁一般纪律的队伍,但同时也是一支人民的军队,形式主义要向现实主义让步,在尽量不影响集体利益和国家完全利益的情况下,合理地作出决定才是正确的。
三分钟后,许丙港跑步到张蜀生跟前,同时,王喜珠等人已经在开始为他收拾换洗衣物了。
“许丙港同志,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空军刚刚收到宜宾一武装部转发的电报,说你父亲病危。”
当张蜀生说到这里的时候,许丙港的双眼忽然睁大,眼神布满了巨大的震惊和悲痛,父亲一直是他最牵挂的亲人,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在x机项目完成后,请一个长假,回家好好陪几天父亲。而如今,父亲的病危却从委员长口亲自道出,让他感到巨大的悲痛的同时,却又感到一种使命感的鞭笞。
究竟是向委员长开口请假,还是留在这里完成首飞。
身为人子,他当然希望马上就出现在父亲的病床前,但身为一名空军校,他却又有理智,尤其是站在委员长面前,看到这个影响了全球华人的最高领袖,心不由复杂莫名。
“我委员长”许丙港忐忑无比,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别说敢提出请假的事情,不是不敢,而是完全不想,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掉了链子,只是,心头情绪太过于复杂,只差没有落下男儿泪。
从委员长口说出来的病危,那就真的可能是最后一面了,也许,这一面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期限,也许,哪怕是自己现在就回去也来不及
范思然在一旁叹息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许丙港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就对委员长说,委员长在西南时期就经常教育我们,敢于直面人生的男儿才是好男儿,敢于直面困难的士兵才是好士兵。”
“委员长,我,我”
但是,许丙港依然说不出口,哪怕是任何一句话,这一辈子,他从没有遇到过这么艰难的时刻。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