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大善人家的一个花瓶。当场被打得半死,扔到门外,扬言让她滚。
可怜柴妈被打个半死,如果不是麻三叔及时把她救回去,更是请来了乡卫生所的下乡医生,这才救了回来,但整个人也是半昏半醒,随时都可能会过世的样子吓得麻三叔急忙进城叫回来了柴春。
“娘!”
当见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母亲,柴春再也忍不住,双腿一屈就跪了下去,跪行到母亲床前,看着双眼紧闭连脸上都带着伤痕的母亲,再也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娘,为什么,为什么娘,你千万别丢下孩儿一个人。”柴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看自己即将梦想有所小成,结果母亲却被陈大善人打成这样。以前虽然也经常受罪,但也没有这一次来的厉害。
“麻三叔,我们去报警吧!!我就不信,陈大善人能比新'政府'更厉害。”柴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报警,先把凶手抓起来,然后自己慢慢地伺候母亲恢复身体。
“不行,不行。那陈大善人的侄子,可是镇派出所的所长,我们这些刁民,怎么斗得过他们,唉!!”麻三叔一听,当场吓得不行,这如何得了,当妈的刚被打得半死,还能让小子再送上门去??对于柴妈,麻三叔这些年已经暗爱慕很久了,两人甚至约定,等柴春学业有成的时候就请客把事办了。对于柴春,他视作自己的儿子一般,老实巴交的年农民,怎么忍心让他去送死。柴妈虽然被打得要死不活,但吃了医生给的'药'后,却是暂时没问题,躺上几个月的也就没事了。他如何能让伢子去冒险。
“不,不可能,新'政府'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我,我要去!”
“伢子,新'政府'是不错,可是,你知道吗?几乎整个望河乡都是陈大善人家的田地,我们这些刁民,新'政府'顾得上吗?做顺民,'政府'自然会管着,如果想做刁民,怕是会死得惨。”麻三叔坚决不同意柴春的想法,认为学生娃读了几天书,太武断了。“对了,你妈昏过去前,给我一个信封,说是给你留的,怕万一有什么不测”
柴三叔拿出一个旧的发黄的信奉,递给了柴春。
“嗯?”聪明如柴春,自然是猜到了什么,微微颤抖着手拆开了信封。这是一封沉寂了十年的信,也是自己期待了十年的东西,没想到却是在同样危机的关头被母亲交了出来,恩公当年究竟给自己留下了什么?
良久,柴春终于看完了这短短的一封信,很简单的几句话,却犹如重锤敲在他心上“人活一生,诸般不顺者何其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心志,我们有缘,逆天而为帮你一把又如何。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如果你母亲能遵守约定,那一定是十年之后了。我不能让你飞黄腾达,也不能让你变得家财万贯,但是我给你留下一个希望,无论你需要帮助还是遇到了危机,你都可以拿我的亲笔签名到”
“伢子,上面都写的什么?”
“三叔,你帮我看着一下我娘,我进城去一趟!!”
柴春终于下定了决心,收起了那份珍贵无比的十年之约,就动身进城。
“报告!总长,这里有一封你亲笔写的信。”
西南'政府'总长办公室,茅云先将一个发黄的信封递给张蜀生。张蜀生只是看了一眼,从上面落款栏的两个大字:十年,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便是十年。”张蜀生微微一愣,不由笑了笑,那个孩子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也该长大了吧,会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当年自己留给他这无限期的一次求助后,偶尔也会想起当年昆明街头的那出场景。甚至前段时间还想,那个小孩什么时候会来求助呢?
那时候,自己甚至只是个小小的民团头子,但自己不但对那小孩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