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闻傅亲自从祖宗祠堂里将闻昭带出来之后,原本看似平静的闻国公府里,便渐渐有了一些不平常的气息。
首先便是府中二郎君不再像以前那般整日里闲着无事到处瞎晃悠了,再来是闻国公似乎和叶姨娘的感情有些增进,去葉岚小院的次数多了起来,反倒是去夫人那里的次数少了不少。
今儿是个好天气,早上起来虽还有些清冷,但不一会儿便阳光明媚,金黄色的光芒照射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连翘,今儿已经是三月十六日了吧?”菖蒲一边将竹篙子从放杂物的屋子里拿出来,一边问给门口两颗批把树浇水的连翘。
“对!”连翘见菖蒲吃力的很,便匆匆忙忙浇完水便去帮她,嘴中还说着话。
“这两棵白沙枇杷树还是郎君托人从南方运过来的呢!果子虽然又甜又好吃,可就是结的太少,打下来也只够郎君一个人紧紧巴巴吃几天,连想做个点心的份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我精心呵护了!不中用!”
菖蒲哪里不知她就是嘴里唠叨两句。这人啊就是这样,一边心里头竭尽全力想枇杷树能多结些果子,叫郎君有的吃,一边嘴上又不愿承认。
“你就别说了,我们这地方本就不适合枇杷生长,没见到外头少有卖枇杷的吗?就是有,那也都是有千里迢迢运过来的,不说外头总有些磕磕绊绊的伤口,就是保存的好,那也没有自家里结的新鲜!咱好好照料着树就是了,郎君不也就解个嘴馋?”
连翘不说话了,一心一意的帮忙。
有了连翘的帮忙,菖蒲果然轻松不少,利索的用湿帕子将竹篙上头的灰尘擦拭干净。
“对了,你问今儿是什么日子做什么?”连翘又问,她们做事时总爱聊聊天,彼此都是相熟的,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没什么,就是算算日子,快到姜老夫人的生日了。”好久没将这竹篙拿出来了,上面落了不少灰尘,连帕子都被染黑了,菖蒲将帕子搓干净了又从头到尾擦了一遍,才算完。
连翘帮着她把竹篙放在高高的木头支架上,然后见她进了郎君的屋子,不一会儿抱了一床素色的天蚕丝云锦被子出来。
略一思忖,“那不就是郎君的外祖母?算算日子确实快到时间了。”
要说这位姜老夫人以前也是京城中的“传奇”,不论一家人关系是好与不好,亲近不亲近,那总归是一家人,护短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位姜老夫人可是叫人瞧了何为真正的“护短”!
拿她的话来说就是:自家人做错了事儿,那我关起门来教训,可外人若想借此机会欺负一分一毫,那就得看她答不答应!
正巧她又生了一张玲珑嘴,几句话便能将人驳得无话可说。要说不给她接上话茬子便罢了,若是给了,那有理也成无理了。
也正是如此,倒是结了不少仇怨。
不过现在姜老夫人年纪也大了,现在到不怎么乐意出面了,整日有就在后院里悠闲度日,倒叫好些人松了口气reads;。
正当聊天时,前院里匆匆忙忙跑过来一面生的小厮,看着年纪还小,面容也生涩的很,正是顺才被郎君发落后提拔上来的人,名字唤作长乐。
“连翘姐姐,菖蒲姐姐好!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来请郎君进宫小住几日,现在夫人正问话呢!姐姐们快给郎君收拾收拾行李,潼洱已经去书屋告知郎君了,一会儿夫人问完话便要进宫了。”
“什么?!你先侯着,我和菖蒲进屋收拾。”说着就急急忙忙小跑着进了屋。
“宫里什么都有,收拾些郎君常用的便行了,怕宫里的用不顺手。”长乐在外头提醒了一句。
要说他们闻国公府的二郎君可真的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父亲是当朝一品国公,母亲是姜府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