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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苗老一番话,顾弦歌只觉胸口激荡:原来,苗老才是这最最透彻之人。

    顾弦歌起身,腿一弯便屈膝跪了下来,叩首行了一礼后郑而重之地说到:“孙儿就算舍了性命,也定会护好母亲的乡土。”

    苗老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明日你便拿着含光紫莲回去吧,族人这边,我自会给出一个交代。”

    顾弦歌又是叩首俯了一礼:“万望外祖父保重身体。”

    次日,顾弦歌拿了含光紫莲便同苗疆众人告辞离去了。

    谢天谢地,回去的途中,容大丞相终于停止了作妖,于是两人这一路倒也算是顺顺利利,不过十来日的时间便抵达了南奚国帝都垠城。

    一回到垠城,顾弦歌和容琛两人当先向顾北辰复命去了。

    复完命后,顾弦歌径直回了华清宫。

    回到宫里时,殿里已经燃起了一盏烛火。

    灯火如豆,暖黄的灯光在窗格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

    有人正坐在烛下看书。

    顾弦歌踩着一地白霜,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谁?”甫一靠近,殿里便传来了衡芜戒备的声音。

    殿门随之被人从里面猛地打开,一道纤瘦的身影疾闪而出,掌面携裹着劲风扑面扫来。顾弦歌盈盈而笑,抬手轻轻一挡,轻而易举地便截下了衡芜来势汹汹的一招。

    “殿下?!”一看清眼前此人,衡芜双眼一亮,满声喜悦地唤了一句。

    顾弦歌面上仍是那么副云淡风轻样儿,可暗中却在细细观察着衡芜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脸上最细微的一个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嗯,我回来了。”凭她两世为人的经验看来,衡芜刚才的喜悦之情,不像是作假而且,前世里衡芜也的确是对她忠心一片,所以,在没掌握铁一般的证据前,顾弦歌不想贸然处理了衡芜。

    “谁来了?”熟悉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还未睡醒的迷糊劲儿。

    凤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登地看向那个站在月色之下的人,一看却再也移不开眼了。

    那白色的裙裾如同一朵白昙花,迎着月色静然绽放,衬着她清冷如霜的眉目,那一刻凤九恍惚觉得是九重天上的仙子误落了凡尘。

    凤九抬手,再次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然后瞪大眼好好瞧去——

    那张脸虽然清减了些许,可那双仿佛烟雨江南的眸子,凤九觉得,他就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姐姐——”凤九欢呼雀跃地奔了过去,双手一环就抱住了顾弦歌的腰。

    顾弦歌拧眉:“他怎么在这?”

    察觉到顾弦歌语气中的责备之意,衡芜双膝一弯,跪倒在了顾弦歌的脚边,抱拳请罪到:“奴婢有罪,请殿下责罚。”

    “姐姐,这事跟衡芜姐姐无关,是九儿执意要留在这里等你回来的,你不要怪衡芜姐姐。”

    凤九脑门顶着顾弦歌的纤腰,像只小狗儿似的蹭来蹭去地撒娇。

    顾弦歌僵着身子,面色有几分苍白。

    尽管凤九小小的身子又软又暖,可顾弦歌还是觉得透骨的冷。

    凤九的触碰,总是能让她想起前世那断头一刀。

    甚至直到现在,顾弦歌都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刀刃的温度和触感——冰凉的金属质感,不带一丁点的温度,冷得直入骨髓,就跟那时的凤九一样。

    “姐姐,这些日子里你究竟去了哪里?”凤九扁着嘴,声音中带着委屈之意,“九儿想死姐姐了,每日都来这里巴巴地等着。”

    凤九说罢抬起头来,一双麋鹿般清澈至极的眼睛直直地瞧着顾弦歌,咧嘴一笑:“现下,姐姐可算是回来了。”

    凤九长相可人,说话讨喜,按理说应当没人讨厌得起来才对,可顾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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