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放心,我这儿有凤凰蛊,姝儿小姐万不会有事。之后如何发展,就看主上你了。”
尹珩抿着唇沉默不语,良久后,他启唇叹口气,道:“好。”
墨阳子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那么主上该回去布局了。”
而他,也该开始行动了。
尹珩心事重重的点头离开了,墨阳子目送他隐入黑暗中,直至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墨阳子长长的吐口气。
“真是的。我当初怎么眼神就那么不好,选了个麻烦精呢?瞧把这剧情搅得,都快跟浆糊一样了。”
墨阳子毫无形象的将双腿搭到石桌上,十指交错着枕在后脑勺,撇嘴道:“这季宁也是有本事,竟让尹珩对他死心塌地。”
原定的剧情全被搅没了,本该是武林盟主的尹珩至今还是一介无名侠客。好在季宁还是有点用,要将他推上武林盟主之位。
前期剧情没有了,结局可不能再被季宁给搅没了。
墨阳子感叹一声,他这个天道当得真是辛苦,为了这世界的气运劳心劳力却没一丝半点好处,这图的啥呀?
墨阳子起身拍拍衣襟上的竹叶,仰头看看天上的圆月,道:“你俩未来如何,可全在季宁的一念之间。若动情了皆大欢喜,若没有那便就真没有以后咯。”
伸个懒腰,点燃提灯的灯芯,墨阳子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儿,闲庭信步的慢慢走回他的水榭。
夜深人静时,除却那虫鸣蛙叫,万物陷入沉睡中,唯有一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板上,淡淡的熏香缭绕在厢房内,季宁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几缕月光。
想起今日在墨阳子那儿的见闻,季宁思考良多,他觉得魔教很有必要挖掘几个像墨阳子这般的能人异士。不说要祸害人,起码让那些武林正道永远找不到魔教的总部。
如此他便不用担心尹珩日后过河拆桥了。
季宁掀开被褥光着脚丫走到书案上坐下,提笔磨墨,手腕翻转只几许便写好一张字条。
自衣袖暗袋中取出一枚腊丸,用灯火将其热熔裹上字条,季宁打开窗户学了两声鸽子叫声,一只灰黑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上。
鸽子咕咕两声抬起右爪,其上绑着一个半指长的布袋,刚好是一枚腊丸大小reads;。
季宁将腊丸放了进去,拍拍鸽子的脊背,鸽子咕咕两声展开翅膀冲入了黑夜中。
“明日影八应当就能收到纸条。”
季宁喃喃自语着关上窗户,巡视一周厢房,毫无睡意。
站了一会儿,季宁还是乖乖的上了床榻闭上双眼假寐。
迷迷糊糊间,季宁做了一个梦,他猛地睁开双眼,抬手一抹额头,一片湿黏的冷汗。
他坐起粗喘着气,感觉莫名其妙。
“尹珩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心痛什么?”
季宁觉得很奇怪,他梦到尹珩死在他手里,一剑穿心死得很干脆。他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反而觉得难过得快要窒息。那种感觉,与当初他虐杀那个背叛的人不一样。
“为什么?”
季宁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他似乎越来越在意尹珩了。
就好似白日尹珩对他爱答不理他非常生气一般,若换做以前,他定然是无感的。
在听闻尹珩有心上人的时候,他觉得很气愤,就好像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非常想将抢他东西的人人道毁灭。
季宁想了很多,他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太寂寞了,所以才有了这种怪异的思想。
想他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有五十多年了,前世忙着帮派之争,完全无心情爱,这一世又是为了活下去而忙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