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要闹哪样?!
南城九倾抬眸,一头黑线地见我自带正义圣光很想要替天行道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连忙补充说明:“我家只负责制造,但无法保证购买者怎么用。”
一口怒气顿时噎在喉间,我想了想,只能把它给活吞回去。道理很简单,就好像有坏蛋拿刀砍死了人,但不会有哪个傻叉因此去怪罪生产这把刀具的厂商。
“那你家为什么要制造这些鬼东西出来,难道不就是为了害人?!”为了不当傻叉,我只能换个比较合理的质问方式。
“不是说了嘛,这些本不是给活人用的。”南城九倾对低智商的问题向来很不耐烦,“活人用活人做的东西,死人用死人制造的东西,这才是阴阳两世的运作方式。死人用不了活人的东西,理所当然死人的东西也不能拿来给活人用。”
解释完毕,他又将李小姐的人头从书堆里扒拉了出来,捏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看。人头一脸悲愤地闭起了眼,用实际行动抗议“我都狗带了还这么命苦”的无良设定。
我抹了下额汗,不由好奇:“那平时烧给过世亲人的纸钱和纸人纸屋子之类算是什么啊?”
“那只是活人的自我安慰罢了,顺便给这已经很脏的尘世再多制造点垃圾。”
这家伙死相地翻了个白眼。
话说得这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只得呆呆地看着他伸根手指抵在人头的眉心间,然后薄唇嚅动:“咪喃咩嗥吽”
隔行如隔山,我安静地缩到旁边看他玩,然后忍不住抽了嘴角经念得这么熟练,难不成生前真的是位大和尚?
随着这声声意味不明的经诵,人头逐渐暴肿起来,就像被吹进了气的万圣节气球,造型新颖形象创意。
人头膨胀到五官已被拉扯成平面状,细微的皮肤崩裂处开始嗞嗞地飙血,眼看就要炸裂粉碎,南城九倾却还没住嘴的意思。
我的心脏紧张地快蹦出胸口,鬼哥你不要再随便制造血肉横飞的凶案现场啊?!
预想着“嘭”一声后的惨不忍睹,眼没来得及闭上,却见人头震得跟触上高压电线似的,在南城九倾的指间颤抖个不停。
要爆了要爆了,哦哦哦,真的要爆了啦!
我尖叫的刹那,人头却跟只被拔了气门芯的车胎,u地瘪了下去。
一大团血色枝蔓随之从人头的嘴巴里喷涌而出,如无数条红皮细蛇以极其妖娆的姿态,扭曲翻滚着细细的触手,向南城九倾玉雕般的面容上摸去嗯,摸上了,还扭来扭去在他的嘴唇和脸颊上爬个不停。
哇啊啊,不要碰他的脸!
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无敌花痴症在理智大神上线之前,让本姑娘抢先出手了!
于是,某人头第三次“fly”了这次,嗯,甩着一脸黏乎乎的血浆粘在了天花板上,破破烂烂的人皮子晃啊摇的,目测它此番体验会万分酸爽。
以滚翻三百六十度极其标准的落地式站住脚跟,我拍拍手长嘘一口气。
诶玛,英雄救美的感觉真好,还有我的泰拳老师终于不用死得早了!
“你c在c干c嘛?”含着怒气的冷哼阴森森地在背后响起。
嘤咛?我羞涩地回头。
被救的美人好像不怎么领情,玉雕般的俊颜又掉档次成煤炭色,一双漂亮的幽眸极其危险地瞪着我。
“那个,我以为它要吃你”想了想,决定把“其实我不太爽它摸你”这句太容易被误会的真话给憋回肚子里。
适当的撒谎有助于生活的美好和谐,这个道理我终于深得精髓。
南城九倾眨了几下眼,脸色果然柔和下来,伸两根指头交错一弹,人头又掉在他手里。
“本是想逼出鬼纹的残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