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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走到聂非池跟前,踮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的,冰冰凉的手指搁上去,好像摸到个暖气片,好像还挺舒服的。

    聂非池用一种“你在我额头上干什么”的表情看着她。

    江怀雅这才收回手,对着江潮那一脸好像懂了什么的震惊之色,强自镇定道:“看什么看,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这顿饭吃得人屏息凝神。

    他俩其实是前后脚到的,互相摸不清状况。江怀雅也是坐定了才想起,江潮很早之前说这个月会来北京一趟。只是这丫行事如风,来的时候居然不打一声招呼。江潮就更闹不明白了,说好的去非洲大草原开热气球呢,他姐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横跨两个大洋出现在非池哥家里?

    而且还一副很有奸情的样子。

    “你先说。”

    “你先说。”

    他俩同时开口。

    江潮拍桌:“我有什么好说的?老子行得正坐得端。你俩自己交代吧,什么情况?”

    聂非池默然拿起勺子,战火硝烟之中岿然不动,稳稳当当盛满一碗鸡汤。

    江怀雅觉得他太不够意思了,明明是他喊她过来的,结果居然一声不吭,不禁瞟过去一眼。聂非池可能是病得不轻,接到讯号理解错了暗示,想了想,把端回来的那碗鸡汤重新拿起,放到她面前,自己再去盛一碗。

    谁要喝鸡汤啊!

    江怀雅绝望地扶住额头。

    江潮看着那碗满满当当的汤,二十年来未曾启蒙过的灵智突然进行了过分开发,觉得自己好像全懂了。他吃惊地瞪着他姐:“姐你和那个叫方方什么来着的艺术家,分手了?”

    李祺这个名字能记成姓方,江潮的智商可以说是没救了。

    他们那能算分手吗?

    江怀雅撒了太多年的谎,自己也记不清许多细节了。只知道她给家里的惯用托辞,是她正在和一个大学同学恋爱。所以刚决定回国的时候,谢阿姨也以为她是小年轻之间分手受挫,来北京是为了疗伤。

    她有说过同学是个艺术家?

    江怀雅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也被江潮拉低了,囫囵地点头了事,希望他适可而止,不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谁知他文章的主题根本不是这个。

    江潮等到她这一记点头,松了口气。吓死他了,还以为她脚踏两条船呢,这让他以后怎么有脸见谢阿姨。他给自己顺顺气,劫后余生一般:“那敢情好。我也觉得艺术家都不太靠谱。你是不知道,一个成功的女作家平均要离两次婚,男的就更不行了,非但喜欢找外遇,而且找完还觉得人生空虚,动不动跳楼卧轨什么的。多吓人啊。”

    最后他搭着聂非池的肩,总结道:“还是非池哥这样的靠谱!”

    江怀雅听完他前面那通震撼人心的发言,已经完全接收不到他最后那句话的含义。她只是听到某些词,忽然变得很沉默,用脚尖逗已经吃饱了懒得动的狗。

    聂非池适时地打破安静,问江潮:“来的路上吃过东西吗?”

    “吃过啊。”

    江潮漫不经心跟他一问一答,专心和江怀雅抢着逗狗。他扔了根骨头下去给它玩,主人姿态尽显:“一边玩去老黄,不要睬这个女人。”

    他还记着当年的仇呢。这狗刚抱回来的时候,江怀雅说它丑,他俩还为此打了一架。最后江潮扬言这辈子都不让江怀雅碰他的狗。

    她当时是这么回答的谁稀罕?!

    结果九年过去,小黄变成大黄,又荣升老黄。他们早就长大了,却还是一见面就抬杠。

    江怀雅嗤道:“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再过几年你打算怎么办,喊它老老黄?”

    再过几年,狗的寿命也就没了。

    这是个不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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