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刘婆子一句没事瞎叫唤,各自散了。刘婆子记得自己真真的看着偏房里冒出好大浓烟,怎么一会子又没了?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真的眼花了?也依旧去做自己的活计。
温书打发了众人回到房中,只见那盆污水浑浊不堪,黑如墨汁,看着极为恶心,却不再沸腾了。
贾敏半日才吩咐道,到厨房拿了一把火钳来,将亵裤夹出用油布包了,远远的烧了。盆里的污水倒茅厕里,这盆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研墨听了果然去找了火钳来,在盆里捞了半日,哪里还有什么亵裤?竟然一条裤子就这样融化在水中了。
主仆三人看到这样的境况相顾愣然,这样厉害又来历不明的东西,如果贾敏真吃了,不知道是何后果。
“好恶毒的道士?太太怎么会疑心药丸有问题?”愣了半日,温书方问道。话说一半,温书突然伸手捂住胸口:“这药丸是北静王妃转交的,莫不是?”
“别胡说!”贾敏打断了温书的话头。其实温书的怀疑并非信口开河,到底在北静王府那日,堂客们都在寻梅庐主厅里,谁也没见过什么道士和尚,只听见了一阵木鱼声,如果是北静王府自导自演要害贾敏,任谁都不会怀疑。
不过温书被贾敏打断话头之后,自己一细想也觉得不可能。便是先时闹那一场伤了两府情分,却是在北静王妃赠药之后,之前北静王府当没有理由害贾敏。
“北静王妃把药丸转交给我的时候,脸上神色羡慕异常,想来这药丸确是治好她的那道士给的。以后不许胡乱怀疑,今天的事,也不许外道。”贾敏吩咐了两个丫头,觉得有些疲累,急急回屋倒在拔步床上歪着。
贾敏心中疑窦丛生,若不是她重生一世,不喜欢那两个厚此薄彼的和尚道士,那日那境况,谁得了“天降五仔丸”这样的神药不是恨不得立马服下去?只不知服下之后有什么可怕后果。
那日在场的众人倒有泰半都是没有生嫡子的正妻,都睁睁看见北静王妃中毒之后,听说吃了那道士的解药立马好了,那道士又特地赠了名为“天降五仔丸”的求子神药,这一环扣一环的,如果贾敏没有历经前世,也不会有怀疑。
但是那药丸见的癸水反应如此剧烈,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贾敏心中乱糟糟的,虽然想不明白药丸究竟是什么,心中却打定主意,日后定要防着这两个和尚道士些。
在贾敏把药丸投入癸水盆子的同时,云游在外的一僧一道走到一处风景清幽之处,正在吐纳练气,他们刚刚结了北静王府一段善缘,需要把功德赶紧固化了。
练到要紧处,那跛足道人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癞头和尚忙过去相扶,询问跛足道人这是怎么了?却见跛足道人面色惨白,没有个人色。癞头和尚心知跛足道人功力颇深,竟被伤成这样,心中惊骇不已。
喘息了片刻之后,跛足道人摇头道没事,到底是歇了半日方好些,掐指一算,跛足道人满脸惊恐,缓缓的道:“只怕那姑苏林夫人身边有高人,那添绛无子丸的功效已被破了。”
癞头和尚闻言,也是面色骤变:“这可如何是好?林家有后,绛珠无泪,这段公案如何了结?”
跛足道人又咳了一阵抬起头来道:“只怕那林家子福泽深厚,不知为何,竟扭转了天命。”
另一边的林府中,贾敏强撑着身子吩咐了如何处理铜盆污水,便觉困顿异常,回屋歪在床上沉沉睡去,连温书替她宽衣掖被都没有知觉。
混混沌沌中,贾敏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处所在,抬头看见匾额上写着清虚观三个烫金大字。
观内小道士进进出出,对贾敏视而不见,有些险些撞到贾敏身上。贾敏急急让开,又试了几试,这些小道士却当真看不见她。贾敏不及奇怪,举步进入观内,看见内堂上坐着张真人,下首一人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