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库房里落灰,能拿来讨贾母欢心,自己也搏一个孝顺的名声,对林家有益无害。和这尊紫檀佛放一起的还有一株三尺高的珊瑚摆件,亦是通体艳红没有杂色,明亮耀眼,不是凡品。贾敏原本打算一起送来,但是想到贾母得了那样鲜艳夺目的东西,日后必是给了宝玉,还不若自己留着给黛玉攒了嫁妆。
紫檀佛不同,将来宝玉和姑娘们屋里摆着不合适,王夫人虽然礼佛,但是贾母舍不得给她,这样的物件才能真正孝敬到自己母亲手上。林家几个身强体健的婆子将佛抬将上来,贾母房里丫鬟婆子养尊处优惯了,竟搬动不得。原来那佛虽只三尺高,却入手坠人,极有分量。
贾母忙命几个粗使婆子来,抬到房中摆好,眉开眼笑道:“你回来看看,陪我说说话就是了,怎么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贾敏笑道:“这佛原是前朝宫中物品,太/祖皇帝赏了我们林家高祖的,是极好的东西。我想着不能日日陪伴母亲身边已是不孝,再不送母亲些合用的东西,我成什么了?这佛用料做工还是其次,最难得的是这用料天然有一段香气,有极好的安神助眠的功效,摆在母亲房中最是合适,其他人也不配他。”
贾母听了心中极是受用,看了王夫人一眼。心想,不怪自己以前疼女儿,自己媳妇巴不得把自己手上入得眼的梯己全搬了去,一会儿说元春看着这个好,一会儿说珠儿用那个合适,竟件件都到了媳妇房里?哪像女儿这般记得自己缺什么,还亲自送来?
王夫人见了贾母的眼神,心中一凛,旋即又想:这国公府偌大家业按律皆是贾赦一房继承,自己不先借着一双女儿的名儿划拉些东西给二房攒着,将来都给了那边不成?
不说贾母婆媳各自的心思,却说今日贾母借着宴请的名儿,实则是叫贾敏回来清问一番。所以并没有请各家贵妇c诰命,单只下帖子请了贾敏一人。见了贾敏呈上的礼物贵重,贾母好生后悔,早知如此,把京城来往的各家王妃c诰命尽皆请来,这礼物一晒,好生长脸。
饶是王家富贵,王夫人见了贾敏送来的礼物也纳罕。若是贾敏在林家当真做不得主,怎么这样的好东西林如海就舍得孝敬了岳母,若说贾敏做得主,怎么身边一个体己人没留?
众人奉承了一回,又夸了姑太太竟是越发贵气了,又是姑太太孝顺,又是没见过紫檀佛那样的好东西,知道母女两个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便散了。
众人皆去了,贾母才遣散丫鬟仆妇,拉着贾敏到房中说体己话。贾敏原是聪明人,见了这种光景也知道所谓赏花不过是个名目罢了。
贾母见没了旁人,急把贾敏揽在怀里,忍不住哭到:“我的儿,你受委屈了。以前老爷给你定下姑老爷,我原以为林家四代列侯,姑老爷又那样上进,自是个好的。不成想现在刚刚点了七品官员,就这样作践起你来。你如今膝下无儿无女可以依傍,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作为臂膀,将来可怎么好?”
贾敏听得莫名其妙,扶起母亲来,问到:“母亲先别恼,老爷待我好得很,我何曾受什么委屈了?我虽无儿女,但我和老爷都年轻,如今出太爷的孝期也不到一年,哪里就那么急起来?再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更是从何谈起,别说家里只有我和老爷两人,却有几十个人伏侍,单说我身边的温书c研墨就是极好极爽利的,甚合我意。”
贾母一边拭泪,一面问:“母亲给你挑的陪房并丫头,好好的,怎么都打发了,还有的扭送官府了?人都道家丑不外扬,你倒好,林家的事,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了。漫说外头都传你在林家做不得主了,便是我听了都觉得心惊。况且你的陪嫁物品人家夫家动不得,姑老爷把我送你的奴仆一并打发,不仅违礼,这不是打了我的脸么?
还有那两个温书c研墨的,以前都没见过,当真合理心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