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菱一听见贾元春的名字,便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不愿意跟她有什么往来。
但那位宫女又继续道:“贵主子带来的那位夫人,是荣国府的二太太。”
江菱猛然抬起头,心里的警报声瞬间拉响到了最高。前天晚上嬷嬷们刚刚来禀报,说有一位稳婆被王家的人买通,预备在江菱生产的时候动手脚,但却被嬷嬷们设法知会内务府,称“这位稳婆的手脚不干净,怕坏了我们长春宫里的规矩”,让内务府罚了那位稳婆三个月的假。
现在王夫人进宫看贾元春,还特特到长春宫来拜访她,怎么琢磨都有些不对劲。
江菱刚想让人把王夫人拦住,说自己动了胎气,不宜见客,横竖太医的诊断书是常年备着的。但又转念一想,按照王夫人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将身边的几个大宫女,尤其是太皇太后留给她的那位女官叫道跟前,吩咐道:
“你们待会在宫门前等着贵妃娘娘,不过要按照下面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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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并贾元春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长春宫前。
由于刚刚通报过一次,长春宫门前整整齐齐地站着八个大宫女,口称贵妃娘娘万安,然后一字排开站在门前,将贾元春等人拦在了外面。贾元春的面色不渝,但终究是没有发作,受完了她们的礼。
等行礼完毕,打头的那位女官才道:“贵主子恕罪。敢问这位夫人,可是荣国府的二太太么?”
贾元春道:“正是。”停了停,又问道:“你们该不会想将二太太拒之门外?”
打头的那位女官言道:“不敢。贵主子这样说,可是太过诛心了。好教贵主子知晓,我们主子怀着孩子,平素谨小慎微的,不敢有半点差错。贵主子降临长春宫,二太太前来拜访,自当扫榻相迎,□□国府不久前有了白事,这”女官笑了一下,垂首道,“还请二太太用柚子叶拍打自身,去了身上的晦气。”
言罢稍稍让开半步,身后有一个大宫女捧着铜盆,又有一个大宫女捧着一摞柚子叶,恭恭敬敬地站在跟前,道:“请二太太净手c净身。”铜盆里是柚子叶煮成的水,而柚子叶则是新鲜的,显然是不久前才摘下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到的。
王夫人面色倏变,连连道:“欺人太甚!”
贾元春的面色亦变,声音也稍稍严厉起来:“照你的说法,岂非连我也要净手净身?”
打头的女官垂首道:“不敢。贵主子是出嫁女,而二太太是当家的媳妇儿,自不可同日而语。我们主子这样做,也是为了腹中的孩子考虑。贵主子您说,要是一不留神,让孩子沾上了晦气,可不是天大的过错么。”
贾元春怒道:“你”
江菱用的这个办法,本来是要将王夫人拒之门外的。
按照王夫人的性子,要真的将她拦在长春宫前,用柚子叶拍打身子,恐怕非得气得当场拂袖而去不可。但不知为何,今天王夫人却一反常态,虽然脸色差到了极点,还是将贾元春拦住,道:“既然如此,你们便照着她的话做罢。”
打头的女官恭谨地应了声是,又有两个大宫女上前,将王夫人的手按在铜盆里洗了洗。铜盆里是温水,倒是没让王夫人难堪。但站在长春宫前c让两个大宫女用柚子叶拍打身子的举动,实在是相当的难堪,王夫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同锅底一般,贾元春的脸色亦难看得不行。
但偏偏,江菱找的理由是没有错的。荣国府刚刚有过一场白事,怕孩子遭了晦气。贾元春是出嫁女,不能与当家太太同日而语。因此这一切的举动,都招呼在了王夫人一个人身上。
短短的半刻钟时间,比往常的三天都要难熬。
好不容易等柚子叶拍打干净了,女官这才温柔地笑笑,让宫女们停住手,随后引着贾元春和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