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禁?
要真是恢复海禁了,那她可能会完蛋
“但是互通有无,却又有极大的好处,犹如火中取栗,虽然危险,但如果操作得当,还是有很大的益处。”他低头看着她,眼里隐隐有些盛芒,“因此广州十三行需得留着,福建c江浙c江南诸省亦可通商,但需得详加查验,以知晓这其中到底有无包藏祸心之人。而且在他们的手里,还有许多有用的东西,亦可逐一地流传入境,对么?”
江菱眨眨眼,道:“应该c应该是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但东西两地距离太过遥远,有意图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一是传教士中的苦修士,二是为了金银财物,可以把脑袋别在腰上的商人,三便是亡命之徒。皇上心里可有了对策么?”要是不小心放了些包藏祸心的人进来,那可就完蛋了。
康熙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理。”
江菱稍稍往后挪了挪身子,仍旧在看着他。
康熙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半弯着腰,静静地思考着,目光早不知投向了何处。刚才江菱的那些话,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他需要花一点儿时间,才能将它们消化了。
不过好在,现在康熙正当盛年。
俄国的两个沙皇还是幼子,英法两国的元气尚未完全恢复,西班牙和葡萄牙开始式微,东印度公司也才刚刚开始伸出触角试探。假如操作得当的话,未必拿不到巨大的利益。
但有些事情江菱不能直说,而有些事情,江菱又记得不够清楚。
她看了康熙片刻,亦开始出神,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便应该去主修世界史的正在出神间,忽然听见了一声低低的笑,康熙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附在她耳旁笑道:“又走神了。”
一个气定神闲的吻,如同习惯了一样自然。
江菱怔了怔,忽然发现这个姿势有些不妥当,便轻轻地挣了挣,轻声道:“皇上。”
康熙察觉到了她的窘迫,禁不住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问道:“怎么了?”
没c没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太怪异了么?
江菱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现在她大半个人都缩到了椅子里,康熙则半弯着腰,俯身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这个姿势简直c简直
“皇c皇上。”她轻轻地挣了一下,“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嗯。”他一本正经道,“是有些不太好。”
!!!
想拧他。
江菱别过头去,唤了一声皇上,声音里有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赌气。
康熙低低地笑出了声,刚才还有些阴霾的心情被一扫而空,将她拦腰横抱起来,同时在江菱尖叫出声之前,气定神闲地说道:“外间便是朝中的大员,还有随侍的侍卫亲宦,以及在此地公干的扬州诸吏,你想让他们都听到么?”
不c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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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菱将刚刚冲出口的尖叫刹止在喉咙口,就这样一路被康熙抱了出去,无视外面倒吸一口凉气的梁大总管,还有身后那两个如同见鬼一般的小太监,从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身后隐隐传来两声啪啪的声响,似乎是有谁被梁大总管拍了后脑勺:
“收起你们这副鬼样子,那确是万岁爷没错儿。赶紧到后头去备轿子,万岁爷待会儿就要到园子里去了。我怎么知道?信不信我踹你我”
于是便在后面哎哟哎哟两声里,康熙把她抱到了轿子里,又屏退了上前服侍的侍女,自己与她同乘一轿,吩咐他们:“到园子里去罢。天色已经不早,再过些时候便要摆宴了。”一面说着,一面侧身替江菱理了理鬓发,低声问道,“身子可还好么?”
他意有所指。
江菱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