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能见啊,门口的花瞧见了吗?都是上赶子来巴结的。”
“我”
“回去吧,他在外面风流这几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个个眼巴巴地想看他,今天你进去了,明天又有下一个进去,后天说不准还有,一来二去怎么养病?不是你们老公你们当然不心疼。”吴念打断她说。
陈可青挑着眉梢笑起来,“看样子是没死,没死我就走了。”
吴念回她:“也不能说没死,拔了氧气罩也就是几秒的事。”
陈可青停顿了一下,转过来身子看着吴念,皱眉说:“那天你真该在场,一行四个人死了三个,他完全是死里逃生估计你见了,这话就说不那么轻松了。”
吴念停顿了一下,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听陈可青这么一说脸就有些苍白,沉默一会儿才说:“你走吧,他要是死了自然有人给你送信儿。”
陈可青狠心说:“他死了跟我才没关系。”
说罢转身走了两步,想起来手里的东西又回来,把保温桶放在吴念脚边,闷声闷气地说:“我就是看在儿子份上来看看,你好好照顾吧,是活是死都是你老公,我以后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不会再来了”
吴念盯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言不语地低下头,保温桶看都没看,伸脚提倒。
保温桶咕噜噜地滚出好远。
她叹了口气,默默站立良久,李嫂催促才回了神智,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门。
日子挨了两天,余行钧照旧昏迷,没有丝毫苏醒地迹象。专家会诊,也没给出什么方案。
吴念这期间只又去了一趟,实在被陈可青膈应地又狠了心肠,坐在床边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可是他满身是伤,一巴掌就可能要了命,她又心软下不去手。
吴念晚上回来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上大学那会儿,余行钧说要带她看电影,八点开始的场次,宿舍十一点门禁,她怕赶不回来还专门问几点下场,他说电影两个小时,又有车,怎么可能回不来。
吴念信了,关了手机专心看电影,看完地时候意犹未尽,出来影院看手机才知道马上要十一点,这电影明明要两个半小时。
余行钧给她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把她领回家里,吴念刚跟他好了一个来月,总觉得半夜上门唐突没礼貌。
吴念那时候不像现在一样瘦的干巴巴的,大学地时候水灵灵地,白皙干净,模样生的好,个子也清瘦高挑。
余母估计一眼就瞧上了她,吴念当时也觉得这阿姨脾气好,相处起来让人舒心。
睡觉的时候,吴念见余母笑眯眯地拉着余行钧,看了自己一眼,悄悄问:“你俩睡一个屋还是再收拾客房?”
她听到这里脸立马就红了,又红又热,特别窘迫。
第二天早上余母做了一桌菜,吴念和余行钧洗漱好下来地时候她正忙活最后一道菜,瞧见吴念进了厨房,用手捏了一块肉喂到她嘴里,和蔼地说:“来,闺女,尝尝咸淡——”
吴念张口咬住,嚼了两下赶紧说:“好吃,味道刚刚好。”
余母笑着收到盘子里递给她,“好吃就多吃点,别进厨房,味太大,我来就行了,坐下吃去吧。喜欢哪个吃哪个,千万别客气。”
余行钧清了清嗓子,招手说:“妈,你亲儿子在这呢。”
余母瞟了他一眼,“你吃什么啊,浪费。”
吴念忍不住,低着头笑。
那时候余母对她还真是好,可惜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处事方面越磨越圆滑,心却是越磨越硬的
吴念翻了个身,突然从梦里醒了,外面天色有些泛白,稍微愣了愣神天就大亮了。
这天早晨,李嫂做好饭伺候吴念吃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