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来,涉及到钱的东西肯定要仔细,就算再信得过的人也不能随便签字盖空章。
见董助理在一旁站着不走,他皱眉说:“等着用?”
董助理摊摊手说:“不等着用,本来觉得你不在公司,正想拖到下周再说呢。”
“那你回去等着吧,等我有心情细看了再说。”余行钧收了文件放在一边。
董助理说:“那我先出去,你也别太着急,省的下次还得催。”
余行钧没说话,等到董助理带上门,他闲来无事抽了根烟,抽烟的时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真要说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起来。
下午去工地剪彩,剪彩之后自然要有应酬,酒桌上把酒言欢,到了晚上七点多才散场,余行钧看了看时间,没想到比他预想的早了不少。
从酒店出来见一阵北风迎面而来,余行钧直觉得一股寒气钻到怀里。
外面天色异常灰暗,竟然是满天一色的阴云,空气也变得比较浑浊。
刘总说这天可能要下雪,让大家赶紧回。余行钧跟他客套了几句就上车了。
他就近住到一处闲置的房产,实在不想回老太太的那边,况且,现在一家子除了他都去巨县旅游了,他回去了也见不到个人影,那边是个小型别墅,有小院有花园,地方比这边的公寓自然大,可是地方越大越显得冷清。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特别害怕清冷,越闹的地方越让他心安。
洗完澡上了床才又想起来董助理的话,一时间有些担心儿子,下了床从裤兜里摸手机,摸出来手机没有找联系人直接快速按号码。
“爸爸!”那边很快接了电话,语调有些欢快,脆生生地喊他。
余行钧一扫整日的阴霾,柔声说:“儿子,你干嘛呢?吃了吗?”
“吃了,吃的肉肉,有阿姨做肉肉”
他笑问:“什么肉?”
“牛肉,好吃是好吃塞牙!”
“谁让你牙缝这么大呢,乖儿子”他又笑了笑,想了想随口问他。
“你妈呢?”
“妈妈出差。”那边孩子委屈地撇撇嘴向余行钧告状。
“去哪了?”
“不知道,不记得了”他说“不”的时候发音还不太准确,就像没有门牙漏风地感觉一样。
余行钧心里头不□□,董助说去一日游,儿子却说去出差,要真是出差公司不会不提前安排,他也不会不知道,反之,要是去旅游她更不会不带上孩子。
想到这里心里头“砰砰”地极速跳了两下,他坐起来走到窗口耐心诱哄说:“把手机给阿姨,爸爸有事问阿姨。”
“不要,烁烁还没有跟爸爸说完话。”
“乖儿子,问完事咱们再说话成不成?啊?明天去看你,想去哪玩?你说去哪就去哪。”
“嗯嗯让我想想。”
“那你先想着,给阿姨听电话,好儿子,快去找阿姨,让爸爸看你跑得快不快。”余行钧边笑边说话,等他的空档打开了玻璃窗,外头开始飘雪花。
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颇有一些看头,就连他这种不懂情致的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孩子又好哄骗又识逗。余行钧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听见那边“咯噔”“咯噔”地小跑下楼声,紧接着传来烁烁喊阿姨接电话的声音。
没多久那边说话,是个温柔地女声:“余总?”
“你家老板去哪了?”
“陈女士啊?她出门了,说是最近心情不好去旅游散心啊。”
“去哪了?”
“这个我找不清楚,听说是滑雪?”顿了顿又不确定地说,“下面哪个县里头吧,她说了一句我也没当回事,实在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