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难受的不行,嘴上却故意刺激他:“你生什么气啊,也没出什么事吧?嫂子可大度了,还亲自给我倒茶,喝了茶还留我吃午饭,不过我没吃,我说公司太忙了,她就让我有空常去。”
余行钧脸色有些发青,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不耐烦地搁在椅背上。听了她这话不怒反笑,他要是不了解吴念也白做好几年夫妻了,她要是能这么会虚与委蛇,那也不叫吴念了。
他吐了口气,恢复了一贯的姿态,冷笑着说:“那可不,她家教好啊,换个人这几年能不堵住你打一顿?你下次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挺惹人厌的。真把她惹急打了你,你说我向着谁啊?”
陈可青重点都落在那句“惹人厌”上了,只觉得撕心裂肺的难受,压的她透不过气。
只犯贱的觉得才刚跟他缓和了一些,又把他推远了。
她快步出了办公室,门口撞上余行钧的秘书,对方慌里慌张地跟她道歉,她有些恍惚,低着头往外面走。
在办公楼下面的喷水池边坐了半天,等到太阳晒的身上暖和了一点心里才缓过来。
她拿出来手机给闺蜜拨电话:“不是说逛街嘛,现在就有时间啊心情有些不好,特别想花钱我再任劳任怨地工作也得有人领情我想通了,我得自己爱惜自己,不用接我,我开车自己去,在那碰头吧。”
陈可青挂了电话就开车离开。
行动是必需品,思辨是奢侈品。
陈可青现在却特别想用行动去买奢侈品。等到逛街逛的脚上流血,花钱花的心里滴血,才叫个痛快。
向言瞧见她这副模样就猜出来是什么事,恨铁不成钢地问:“看看你现在跟斗牛似的样子,你至于吗?”
陈可青叹了口气。
“真是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你干脆领着儿子把坏事做到底,一口气气死她,让她占着茅坑不拉屎reads;。”
陈可青笑了一下,“我顶多算个女表子,可没那么坏。”
向言直言:“小三一生黑,你这辈子是洗不白了,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以后年纪大了去做做慈善,说不定还能挽回点颜面哎呦,我就不明白了,余行钧有什么好的?”
“不知道可能,或许真像张爱玲说的,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向言说:“哦,酸不酸啊你这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余行钧床技好?天赋异禀?”
陈可青瞪了她一眼,低头挑了件衣服到试衣间试穿。
她穿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站在镜子面前发呆。
衣服裹在她身上,丰,乳,肥,臀,哪像生过孩子的啊,再加上保养的好,就跟二十五六的小姑娘似的。
她想起来吴念那模样,哪点比她差了?脸蛋儿身材都不输给她。
服务员夸她穿上这衣服特合适特漂亮。
向言也忍不住对她竖拇指。
陈可青也认为漂亮,衣服穿在她身上漂亮,除了衣服的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原因在于她自己。
从来没有人认为她不漂亮。
陈可青想起来刚认识余行钧的时候,她一开始只是欣赏余行钧这种男人,后来超过欣赏之情,不过陈可青也满现实,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女人有哪个不现实的?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余行钧确实有跟别的男人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刚遇到他那时候,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再加上家里还有妻儿寡母一大摊子事。
就算再有本事,万一人到了五十岁才混出头,她还能跟个穷光蛋二十年,补贴着钱屁颠屁颠地做小三?想想都觉得可怕。
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想到余行钧似乎是倒霉到头时来运转,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生意接了一单又一单,债还清了,公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