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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征提着个包从小鹅卵石路绕过来。

    她想,这样的天气还能热出一脸的汗,估计是个急脾气的人,急脾气的人做了心理医生?

    再回过神徐良征就坐到了吴念身边,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今天说点什么?”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垂下头沉默。

    “我们随便谈谈吧?现在跟我算不算熟人?今天阳光不错”

    “是不错。”吴念笑了笑。

    徐良征愣了,人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他盯着她说:“今天总算没白来,你想好了吗?”

    他把提包放下,看了吴念两眼继续说:“你今天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晚上又失眠了?很多时候想不开是因为愧疚或者自责导致自己不愿意饶了自己,你的情况是不是就是这种?我看了你这几年的经历还有治疗的病例,哦,对了,还有份更早的检查报告,在美国的。”

    吴念抬头迎上他的视线,眉毛轻皱,抿了下嘴唇才又说:“徐医生,我觉得糊涂的时候才是快乐的。”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我会忘了好些事,我会以为我儿子还在”

    “你愿不愿意讲一讲在美国的事?”

    吴念含着泪摇头。

    “你应该配合我,这样才能治好你。”

    吴念侧过去身,缩在贵妃榻上摇头。

    “你能不能认真回想一下,在巨县的时候发病多还是回来后多?”

    吴念没再给他反应,徐良征叹了口气,有些遗憾,不过还算是欣慰,愿意开□□谈就证明前进了一步,他给很多人做过心理辅导,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自闭的患者。

    不过吴念越这样越让他有兴趣,有挑战才有进步啊。

    徐良征回去的路上就给余行钧汇报今天的事,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个女的,问他找谁,他不禁往歪处想:还真是会给自己找乐子,老婆都那个样了,换做是他自己肯定愁眉不展,没有兴致找地方寻欢作乐。

    报完名字,对方让他等着,等了又等,只听见那边有男有女,嘴里说着轻浮的话,不停地嬉闹玩笑,实在嘈杂不能入耳。

    好半天余行钧才接电话,简单嘱咐了他几句就挂了,徐良征也猜不出是漠不关心还是真忙。

    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事,在其职谋其责,别的也管不了。

    余行钧挂了电话还没有装进兜里就听见屋里人催促:“老余,三缺一,就等你了,什么电话啊?哥几个可是都把电话交出去了,你这么好意思吗?别磨叽了赶紧上桌!”

    “叫得就跟等不及的小姑娘似的,这不来了吗。”余行钧把手机递给一边的服务员,脱了外套坐到最里头。

    那人接了句:“可不就是等不及了,就等你上了。”

    这话一语双关,让其余几个围观看麻将的都笑了。

    上家这时扔了张发财,打趣余行钧:“余总,人家话都说到这了,你快别客气了赶紧上吧。”

    余行钧挑了下眉,掂起来他扔的牌说:“嗯,好,送到嘴边的怎么能不吃。”

    说完点了根烟,不慌不忙地摆手里的牌,摆好又叼着烟跟其余三人打招呼:“听了啊。”

    “刚摸完牌就听了,今天是真要发财啊。”一人说。

    “哎,老余你最近发什么财呢?可真有几天没来了。”另一人笑嘻嘻地又说。

    余行钧头也没抬,盯着牌低哼:“忙啊,哪有你们清闲,我还得养家糊口啊,真发财了谁还上班啊,天天坐这打牌多自在。”

    “切,谁能有你钱迷,咱们不是有钱是知足。”

    余行钧笑了笑:“现在也就钱跟我亲近这不,又糊了。”

    三个人都忍不住抱怨说余行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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