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摇曳生姿地过来。
俞庭君托住她的后背,把她往旁边带了带。旁边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郎笑道:“小姐好福气啊,男朋友这么体贴。”
嘉言回头望去,礼貌地对她笑了笑,却发现她身边那个年轻人一直在打量她。她皱了皱眉,却意外地发现这哥们儿是个熟人。
白面孔,斯文清俊,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副精英范儿,镜片后一双桃花儿总是无意识地放着电儿。
嘉言想起来,这人是俞庭君的发小,之前跟着他一起从北京城来的,跟贺东尧c还有一个叫周眠的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像叫什么江玦来着的。他没跟贺东尧一起去参军,据说他嫌日子苦,在沿海一带做起了生意,经营一个集团公司,短短几年就搞得有声有色,涉及房地产c建材c餐饮和娱乐等多方面,混得风生水起的。这人天生就是敛财的能手,人际交往也是顶顶出色,不过因为小时候没好好读书,长大后反而可这劲儿装斯文,明明两只眼睛视力50还要搞那么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用贺东尧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斯文败类”。
“哨子?”俞庭君也看到这人了,走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
江玦热烈的回抱他,和他叙了会儿旧,然后,眼神往嘉言那儿飘,唇角带着那么几分意味不明的笑:“这么个大美女,不介绍介绍?”一面掏出烟,一人一根,还给俞庭君点燃了。
俞庭君眯起眼睛,在烟雾里看着不远处和江玦女伴谈笑风生的嘉言,笑而不语。
江玦不觉轻笑了一声:“怎么上手的?这妞可是出了名的难搞,东子正经追了那么多年都没追上,一回头就给你办了。她在东子面前装多清高啊,东子都不敢送她东西,现在这一身的名牌。妈的,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还是你行,东子这亏吃的。”
俞庭君说:“女人就不能惯着。惯坏了,她就真上房揭瓦了。”
“有道理。”江玦拱手作揖,“还是大哥高明,小弟受教了。”
“滚一边去,丫满嘴跑火车儿。”
江玦桃花眼儿冲他放电:“还不是因为小弟崇拜哥哥吗。”
“恶心地哥快吐了。”转身就朝洗手间走去。
江玦在他背后大笑。
嘉言正和那女郎聊得尽兴,江玦回来了,对那女郎点点下巴说:“遇见熟人了,我们还有事儿要谈,你先回去吧,我改天约你。”
那女郎没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反而撒娇道:“那您可得记得啊。”
“行了行了。”江玦不耐地抬抬指尖翘着的烟。
女郎佯装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娇嗔着走了。
江玦回身歉意地对嘉言笑了笑:“真对不住啊,叫你看笑话了。这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在杭电上学的,别放心上。”
“不会,挺可爱一姑娘。”
“说起来,嘉言,你怎么跟了庭君呢?东子对你不好吗?”她说这句话时,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种复杂的目光审视着她。嘉言被他看得不那么舒服,别开头:“我和东子只是普通朋友。”
江玦哈哈笑了:“你别介意,我就是觉得意外。不过,你跟谁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管你跟哪个,都是我兄弟,我不会过问的。”
这时,嘉言心里那种不适才散去了,也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江玦忽然一拍脑袋,说:“对了,庭君去休息室了,让你过去找他,你跟我走吧,我这就带你过去。”
嘉言说“好”,跟着他绕过曲折蜿蜒的长廊,四周人越来越少了,她有些警惕。不过,下一秒就到了,江玦推开一扇包间的房门,对她笑道:“进去吧,别让庭君久等。他脾气你也知道的。”
嘉言这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