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么你就马上杀了我们毁尸灭迹,否则的话,就给我滚!”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郝庞这摆明了要同归于尽的话,布满血丝的眼睛,竟然让黄静怡忍不住一抖。大汉们都停下了脚步,场面一时间静的让人发慌。
刘笔缇看看郝庞,又看看黄静怡,立刻就哭了出来。
裴昶阳大感丢脸,怒斥道:“哭什么!”
刘笔缇却越哭越大声,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动地。
黄静怡愣愣地看着他,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刚上初中,如果她跟邵岩都进去了,谁来照顾孩子?
“过来扶着!”黄静怡扶起几巴脸,把他交给大汉们,“我爸开的价足够二老安享晚年,何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马爷爷冷笑道,“如果不是你们故意压价,皮革怎么会掉价到这个程度,我们工厂何至于开不下去!滚,别让我看见你们!”
黄静怡心知再留下只是自取其辱,于是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众人总算是缓了口气。
“马爷爷,您说工厂倒闭背后,还有他们的手笔?”郝庞拍了拍裴昶阳的肩膀,让他去安慰刘笔缇,自己则扶着二老坐了下来。
“没错,当初就是郝向荣撺掇我进皮革做一批皮鞋,”马爷爷狠狠啐了一口,“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姐姐以前跟郝向荣好上了,可后来郝向荣入赘黄家,我姐患了抑郁症,很早就去了。郝向荣就一直以各种名义帮助我,说是为了偿姐姐的情。”
这段往事压在马爷爷心头已经很久很久,尤其在郝向荣出手搞垮工厂之后愈发沉重。后面的事情跟郝庞的猜测相差无几,郝向荣把身为皮革商的女婿介绍给马爷爷,把皮革卖给工厂之后,邵岩就在背后动了手脚。工厂皮制品积压,短期内资金运转出了问题,一步错步步错,工厂不久之后就分崩离析,而舅妈的工作,自然也就这么没了。
郝庞义愤填膺道:“太过分了!”
马爷爷脸色沉凝,这段回忆太过不堪,亲手把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的滋味太痛苦了。
张姥爷看向郝庞,“小庞,你自己做得了主吗?用不用叫你家大人来?”
“我没有告诉我妈,”郝庞摇了摇头,“姥爷,马爷爷,你们别太难过,我有一个想法,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一天吗?我们得回去上课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来。”
张姥爷摸了摸郝庞的头,笑道:“好孩子,听你说话,很难相信你还在读书,哦不,是读小学。”
“我只是早熟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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