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楠只是想让容卓帮她叫辆车,没想下楼的时候却见到了他本人。她的这位辣条兄弟到此时此刻似乎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她竟然真的玩起了幼稚的小学生手段。
“你还真准备离家出走啊?”
戚楠郑重其事地点头:“弥补一下小时候的遗憾。”
容卓嘴角抽抽:“有谁会把没有离家出走过当作遗憾!”
戚楠不想和他争论,直接吐出“酒店”俩字,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慢吞吞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面额为一元的钞票,很有范地塞到他领口里,言简意赅,“小费。”
容卓:“”
挂在他胸口的钞票仿佛肆意嘲笑着他的廉价,他一把扯下来塞进裤兜里,一脸愤然:“至少给多一点嘛!”
说完见戚楠大有再赏他一块钱的架势,立马缩驾驶室去了:“别和小叔说是我带你走的啊!”
“嗯,不说。”戚楠应下了,心里却想,她不说容呈也会猜到。
这一晚,戚楠在辣条兄弟的协助之下,无惊无险地离家出走成功了。她关了手机,在一家酒店住下了。
一觉醒来,她的床边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
她默了一秒,把被子拉过头顶,装死。
“你忘了带换洗的衣服。”容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戚楠装作没听见,整个人匿在被子底下一动也不动的,容呈看了一会儿,动手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让她靠着自己,把带来的衣服帮她一件件穿上,在这个过程中,她脖子上的戒指不可避免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的目光柔化了一点。
他看了眼手表:“要我抱着你走吗?”
——他一直没放弃把她带到公司去。
尽管两人身处冷战中,但都没有表现得很极端,没有激烈的争吵,没有尖锐地伤害彼此,只是透着一种“今天天气不错,闲着也是闲着,冷战玩玩”的懒散感觉。
在这场特别的冷战当中,似乎比的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先妥协。
作为这场冷战的挑头人,戚楠可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输了。被一再地逼迫着去公司,连出走也不能逃避过后,她依然没有表现任何生气的意思,甚者,在明白他的执着过后,她接受了,当然,这接受里不包括他的某些提议。
“不了,复健也是很重要的。”她说着先行一步走在前面。
去公司就去公司呗。
戚楠没想到的是,她刚走出酒店,就见一群记者一窝蜂地围了上来,惊愣间,围上来的记者对着她就是一阵狂拍,她差点被闪光灯闪了眼睛。
这群记者一个一个像猛虎扑食一样生猛,但素质意外的好,或者说从未见过的好——
尽管他们内部你挤我我挤你谁也不甘落后,但都给戚楠留足了空间,在没有安保人员的情况下,纷纷离她一米远。
她就好像呆在了一个安全圈里,没有人碰到她,甚至全程没有一个人向她提问。
娱记刁难明星的情况在她这里奇迹地没有出现。
“”
突然,一只手从她身后轻搭在她的肩上,戚楠不用回头也能辨别出手的主人,除了容呈别无他人。
她微偏过头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上,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瞥,却在发现那只手上的戒指时定了几秒。和脖子间成对的戒指就这么明晃晃地闯进她的视线,她的眉心一跳,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容呈的另一只也朝她探了过来。
伸过来的手落在了她的领口,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做完这个小举动过后,他收回手,简短地解释道:“皱了。”
他做的可不只是帮她整理领口,当他的手收回去过后,她挂在胸前的戒指就莫名地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