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勉为其难救她于水火。
安岩在那一瞬已有了精准判断,放手利落,将她送还他怀里,抬手推了推金丝细框眼镜:“她现在是你的助理?”淡淡的声音竟带着一丝微不可觉的惋惜。
薄靳言却是长眉微挑,眼神倨傲:“做我的助理,是她的荣幸,你觉得很可惜?”
安岩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曾经我以为,她会比我做得更好。”
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他便转身离去了。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傅子遇遗漏的。
薄靳言看着他的背影,修长的眉微微蹙起,决定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李熏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我叫人先将林助理送回车里吧。”
薄靳言没有异议,下一刻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带上白色手套翻检碎尸,精准的判断已从他的口中徐徐道出:“窒息,脖子上有瘀痕,是用市面上常见的一种尼龙绳勒死造成的。没有性侵c没有生前死后的虐待折磨,也没有放血c没有中毒c没有拿走任何器官凶手只做了一件事——杀人分尸。”
李熏然皱眉道:“没有任何虐待痕迹,凶手的杀人目的是什么?”
薄靳言的神色疏淡又倨傲:“凶手的内心诉求,最终都会反应在尸体上。”
“既然他不玩其他任何花样,反而替我省事。他的标记行为c内心诉求和幻想,只可能隐藏在杀人分尸这个环节里——他是如何肢解这些受害人的,用哪种工具,按什么次序,具体手法如何把这个弄清楚,事情就简单了。”
李熏然听完眉目一舒,似有所获,而一眨眼,对方已经走到了数米外,往车停留的地方去了。
“还没醒?”看着其中一个尸检人员做着救护措施,而被救护者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脸色反倒显而易见地渐渐苍白。
“不用花费时间折腾,这是正常现象,等会儿她会自动醒来。”他若无其事地坐回后座,而那个尸检人员只好尴尬地下了车。
薄靳言看着斜靠车窗,闭着双目而显得格外娇柔的林菲,突然觉得她这个样子无比顺眼起来,可一瞬间舒展开的眉头却又蹙了起来:“还是太弱了。”
显然,他错估了她醒来的时间。
看来这次对她的惊吓着实不小,直到回到别墅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时而紧蹙的眉和紧绷的出汗的苍白面容显示着她梦中的不安,甚至是恐惧。
她梦到了什么?
在床头观察了很久,无果,薄靳言果断地回到资料室,提笔在那块白板上勾画涂写。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的一分钟后,林菲睁开了眼睛,失焦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长长舒出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漂亮的眉轻轻蹙起,尸体激发的欲念被她强制压了回去。
原身的第二人格,果然非常变态。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林菲再也没有见到薄靳言。她知道他正在“停尸房”制造着那台完美的“杀人机器”。
很快,她便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进来,帮我个忙。”
打开房门的一瞬,无需刻意,她清丽的面上已然显出紧张惧怕的神色。
“你在做什么?”
“模拟杀人实验。过来,替我扶住刀。”
“抱歉,我可以替你叫人来。”
“查凶杀案不看尸体,等于走到真相前却把眼睛闭上。”很快,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助理,这一个月你将会频繁地遇见类似的事情,颠覆人生,前所未有,勇气,是你现在急需提升的素质。”
“过来。”
林菲僵硬地转过头,却没有挪动步子。
“噢,在我面前那个牙尖嘴利,傲慢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