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轶炀给周越泽办理了住院手续,这几日周越泽就和杨伊然住在同一间病房内,机械的问题差不多全都交给了孟凡林。
吴轶炀一般每天都会固定来病房探望他们,不过都只是小坐一会儿后就离开了。杨伊然见今天吴轶炀没来,又忍不住打开了八卦的话匣子。
“越泽,我之前一直怀疑吴总对你有那种意思,结果前几天看他打你时完全当你是畜生之后,我就没有那种想法了。”
周越泽有些好笑地看向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懂什么?‘打是情骂是爱’这句话没有听过么?”他在说这句话时,心情似乎很不错。
杨伊然见周越泽眉眼都带着笑意,简直目瞪口呆,怔了若干秒后,才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十分痛心疾首道:“难道你已经和吴总周越泽,你这么做对得起苏姐姐吗?你这个死玻c璃!”
周越泽知道杨伊然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也懒得解释。他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看了看,脸色微沉,随即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杨伊然很奇怪地发现方才还志得意满的他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声音也凉凉的。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就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还是为了那个美国佬”
“”苏雨转过身面对着墙壁翻了个白眼,仿佛看见了周越泽正慵懒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一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出来的话却偏偏委屈得像是在控诉她。
想了想,苏雨尽量让自己口气比较温和,就宛如哄孩子似的说道:“你在b市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
周越泽果然脸色缓和了不少,提到机器人第一次下井实践很成功,提到吴轶炀准备正式与他们签约,并且还打算邀请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不久后他们的技术就能得到应用和普及,至于受伤住院的事情,他却是只字未提。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周越泽忍不住补充道。
“什么话?”
“”周越泽蓦地意识到在等待表扬的自己究竟有多蠢多幼稚。
“我帮你。”电话那端苏雨忽然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一句,周越泽知道她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在干什么?”他一脸的不快。
苏雨只好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对家庭医生回了个抱歉的微笑后才走到房间门口,用屋内的人听不到的音量说道:“还不是你搞出来的,珀西的眼睛不方便,早上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幸亏只剩几级台阶,没出大事。”
她说完便不由望屋内瞧,这时医生正将珀西另一只裤腿挽起,只见他从膝盖到脚踝的部位全是淤青和伤痕。
“你的运气还算不错,没伤到骨头。”医生双手在珀西的腿上按了几下后,说道。
苏雨终于松了口气。今天早上她陪她母亲学完插花回来,恰巧碰见珀西要下楼。当时她见他一只眼睛半睁半闭着,就担心他会出事,没想到她还没说出“小心”两个字,他就果真一个趔趄从上面摔了下来,高大的身躯与地面发生强烈的撞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吓得她顿时脸色惨败给,情绪失控地大叫菲佣找医生过来,事后还被她妈妈说了几句
苏雨就不懂珀西的眼睛怎么一直都好不了,难不成真的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她回过神,才发现周越泽一直没有回应,便奇怪地“喂”了两声,结果电话那端立刻就传来了嘟嘟声。
苏雨无奈,走回房间刚想将纱布递给家庭医生,她的妈妈就突然在楼梯口兴奋地喊道:“苏雨,越泽在b市住院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去b市照顾他!”
苏雨:“”
杨伊然见周越泽再一次挂上电话,有些不解地嘟囔道:“是谁叫我不要让苏姐姐知道你受伤的,说什么不想让她担心,结果你怎么反而自己打电话和她妈妈说了?”
周越泽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