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筱雅赶到咖啡厅的时候,苏雨正对着橱窗外的行人发呆,看见孙筱雅一如既往化着浓妆,穿得性感又暴露,她忽然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自暴自弃c破罐子破摔,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她想改变,却又力不从心,而且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就像是一种毒c品,明知不好,却怎么也戒不掉。
“哎呀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这一顿我请啊!”孙筱雅风风火火地走到她们对面的位置坐下,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三份提拉米苏。
“最近很忙啊?”柯琦薇慢悠悠地喝了几口蓝山咖啡,这才抬眸扫了孙筱雅一眼。
“啧,别提了!你们还记得上回跳舞的那小子吗?就是招待苏雨的那个。”孙筱雅说到这里,有些哀怨地瞥了柯琦薇一眼。“老娘我不过让他陪我几个晚上,他竟然不肯!都在那种地方工作了,还给我装什么正经?我才不相信他真的只是跳舞的!气死老娘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柯琦薇闻言嗤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估计人家是嫌你太老了”
孙筱雅的脸色顿时像被人泼了一层墨,阴沉至极。女人被说老,谁都会火冒三丈,这句话若是换成另一个人说,她估计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强压下怒气,良久,孙筱雅才继续道:“我看是他想狮子大开口,跟我玩欲情故纵的把戏!我已经向那家会所的老板打听过了,原来那小子的父亲酗酒过度得了肾衰竭,急需换肾,我看他现在肯定缺钱缺得要命。老娘可最讨厌虚伪的人了,所以一气之下就动了点关系,将他爹从医院赶了出来。”
“你这丫头也太残忍了,小心遭雷劈呢!”柯琦薇轻轻点了点孙筱雅的额头,嘴上虽说着“残忍”,口气里却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苏雨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孙筱雅怎么什么都不学,偏偏学会了柯琦薇的仗势欺人?孙筱雅是向来脾气暴躁,但从没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择手段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过苏雨对孙筱雅的话感到挺诧异的,一开始她甚至都以为孙筱雅指的是不是周越泽。但是后来想想她又觉得很正常,毕竟除了周越泽是周家认祖归宗不久的少爷之外,她对他的事就一无所知。
苏雨清楚,孙筱雅这阵子挺迷周越泽的,在那一天过后,孙筱雅又连着好几次指名要去那家会所,而苏雨因此也又见了周越泽几次。有一次孙筱雅挽着周越泽的胳膊,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说着悄悄话,而他也如苏雨所料想的那般,双眸饱含深情地凝视着孙筱雅,和曾经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就仿若怀中的女人就是他的今生挚爱一般。
孙筱雅还在那里愤愤不平,苏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可话到嘴边却又情不自禁地咽了回去。她实在无法开口,那个你要他陪你几个晚上的小子,其实是我的未婚夫
苏雨忍不住不厚道地想,假若孙筱雅发现自己窥觑的少年其实是她的未婚夫,那脸会扭曲得多艺术
柯琦薇状似很感兴趣地听孙筱雅碎碎念,偶尔意味深长地瞥苏雨几眼,完全抱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后来她接了苏雨的爷爷苏长铭的一通电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而孙筱雅因为嫌苏雨性子太闷,没吃完点心也赶紧叫来服务生结账,走出了咖啡馆。
孙筱雅兴许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脸色至始至终就没有缓和过。平心而论,她的五官很标致,身材也挺不错,而且出手大方,但凡她看上的男人,还真没有不愿意跟她的,而且在她提分手的时候,一个个不知道哭得有多伤心,这周越泽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这么不把她当回事的。
对于柯琦薇的玩笑话,孙筱蕥虽然嘴上回答周越泽是欲擒故纵,但心里未必没有怀疑过这个可能。